殺死忍者的那一刻開始,我終于釋懷了。即便后來我知曉我殺死的那個忍者并非是殺害父親的真正兇手,最多也就是個從兇之人,原來殺死父親的兇手早在他殺死父親的那一刻被三船親手砍下了頭顱。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三船的苦心,而三船這么做也是為了讓自己從復仇漩渦中解脫而已。
我并不憤怒,我已經看淡了,并且我找到了我的人生新的目標了,那就是大名公主。
大名公主拒絕了父親的指配婚姻,她向我表達了自己的愛意,我也由衷喜歡這個多年來一直陪伴自己的女孩,若是沒有身份差距我想直接娶她為妻。
可是大名并不會因為護衛舍死相互的功勞而讓女兒嫁給其子,武士和大名公主的身份差距是懸殊的。
知曉身份懸殊的我放棄了,這也是為了公主的幸福著想。可是大名公主沒有放棄,她假意答應婚姻并且當眾回絕了領國大名王子的示愛,直接逃婚。
大名和領國大名關系也是鬧僵了,可是最后由于兩國的共同利益不允許兩國撕破臉,最后這件鬧婚風波也就慢慢平息了。
大名公主的執著讓大名放棄了使用強迫的方法,不過大名也是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武士,故而結婚的事情就一直拖著。
大名公主的護衛也換了人,自己被分配到了其他位置去了,不過大名公主卻一直都不顧他人的阻攔,經常來找我。
我也隨著時間推移明白了她的決心,我想為她而努力奮斗,我想突破階級的差距和她組成家庭。
可是當我找到人生目標繼續努力的時候,一個戴著面罩的強大忍者就在我的眼前殺死了大名公主,并且親手砍下了公主的首級。
我試圖報仇,可是我的力量對其而言太過弱小,若不是三船和其他武士趕到,我早就死了。
忍者...又是忍者...
奪走我的親人,奪走我的愛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信念...全部都被忍者奪走了。
我要殺死殺害公主的忍者,我要復仇,在那之前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擁有比那個忍者還要強大的力量。
我不斷磨練自己,私自離開鐵之國挑戰實力強大的忍者,并且將其殺死!
在殺死那個面罩忍者之前,其他的忍者都是自己變強的墊腳石,我對忍者這個群體深惡痛絕...
殺戮容易讓我狂亂,我需要保持絕對的冷靜才能保證我拿刀的手不抖,保證我出刀的速度不被影響。
為了心靈有所寄托,我將對公主的思念寄托在畫上,多年的時間已經讓我熟練掌握畫工,我已經能夠將公主的模樣和穿著用畫畫出來了。
可是...我的每一幅畫都沒有辦法補足公主的面容,原來...我已經忘記了公主的笑容,或者說現在的我已經畫不出那個甜美的笑容了。
我心亂如麻,我瘋狂地想要畫出大名公主的全貌,可是最終卻難有所得。
北條川幕間,留下的無數張無法畫出面容的人身圖。
看圖者驚嘆畫中女人體態之優美,卻無不遺憾作者無法畫出相襯身姿的美顏...
戮丘緩緩睜開雙眼,他不知在何時睡去了,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握刀的手依舊冰冷。
“醒來了?看你那痛苦的表情,應該是做了個噩夢吧...”志村輝不知何時站在了戮丘身前,輕笑著說道。
戮丘驚覺,隨即臉上驚訝的神色又再度變為憂郁的面容,緩緩起身說道:“夢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罷了。”
“是嗎...”志村輝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目光收回。
志村輝他已經看出來戮丘的異樣了,像戮丘這樣的人他見得太多了,畢竟經歷過戰爭的他也是曾經品嘗過痛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