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這里曾發生過一場小型的屠殺。
清軍大隊五千多人,到達河灣渡口后,看到對岸駐守的明軍只有不到兩千人,便派一千余名綠營兵從撫河上游搜羅了三十余艘渡船順流而下,準備到達渡口后登上西岸搶攻,同時接應大隊過河。
卻不料,駐守西岸的明軍卻不慌不忙地沿著河岸分成五隊,待敵船近前,一進入各自射程便排槍齊放,才不到一袋煙的功夫,便把船上的清軍射殺了個七七八八。
三十多艘布滿了槍眼的渡船,不是遠遠漂向了下游,便是被明軍俘獲。
僥幸剩余的百余名清軍,是跳入河中后狼狽游至對岸,才撿得一條性命的,不依不饒的明軍仍不斷向河中開火,直至一些子彈飛向對岸,射殺了對岸一些靠得太近的綠營兵。
清軍大隊未曾料到明軍的火槍竟能打得這么遠,驚慌失措地連連后退,直至離河岸數百米遠才停下,數千人手足無措,正望著渡口方向發呆。
焦璉到達后,再一次細細觀察了地形,詢問了戰斗經過后,心中便有了底。
這批無槍無炮的綠營兵人數雖不少,但其實就是一群色厲內荏的烏合之眾,只隔了一條大河便已毫無辦法,其攻擊力就是個渣渣。
“要是手頭有兩千騎兵的話,只需一個突擊,便可把他們沖潰。”
焦璉望著對岸遠處黑壓壓的清軍隊伍,輕蔑地咧了咧嘴角。
思忖片刻后,焦璉決定不理睬這些戰五渣,隨即留下兩千火繩槍兵,配合兩隊燧發槍兵依托木壘布陣,命令他們只許守不許攻,只需牢牢守住渡口就行了。
從古至今,打仗最忌無腦分兵、兩線作戰,眼下最重要的是攻破南昌,這些威脅不大的綠營兵,犯不著調兵來打,只要南昌城一破,他們自會逃命而去。
安排停當,他帶著三隊燧發槍兵,跟在他六百騎親兵身后,直往大營南邊而去。
那里,有一處地形較為險要的防守要地,官道兩側各有一個大土崗,土崗外都是稻田和爛泥塘,陸路清軍大隊要攻至南昌城下,必須從此地通過,年輕將領白英正帶著本部一千五百騎兵,在此阻擊數千清軍。
到達陣地后,焦璉一看陣前形勢,險些笑出聲來。
只見一面黃色龍旗下,白英手握銀槍端坐馬背,威風凜凜地立于陣前,一千余騎陣容齊整地列陣身后,兩側土崗上,各有一百多騎橫刀立馬,靜靜地望著遠處畏畏縮縮的清軍。
“攻了幾次了?”
焦璉舉起馬鞭,指著前面不遠處躺了一路的清軍尸體,微笑著問道。
“攻了三次了,”
白英略顯稚嫩的臉上分明寫滿了不屑與不甘,“這幫慫貨倒是狡猾,每次只派一兩千人上前,咱一沖他就跑,咱一退,他們又慢慢上來了。”
面對這些膿包的綠營步卒,要不是不敢離此防守要道太遠,他早就揮軍肆意沖殺過去了。
“他們奉命來援,怎么敢就此放棄,”
焦璉笑了笑,隨即目光一凝,“我帶了些火槍兵過來,此地就交給他們防守好了,你敢不敢隨我沖殺過去?”
(提問:焦璉手下倚重的大將白貴,在哪一年,什么地方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