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林嘯大叫道。
“到!”
“挑五個人,跟我走!”
“是!”司徒正大聲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叫人。
目送著他的背影,林嘯轉頭對李濤小聲道:“老李,你留在這里指揮全局,我去去就來。”
“好,你小心。”李濤冷靜地應道。
“隊長!”
這時,張晨楓也跑出來了,急聲地對林嘯說道,“我一起去!”
“不用,你抓緊審訊,協助李處守好這里。”
“已經審完了!”
張晨楓急了,“那家伙,叫錢德勒,剛醒來,還沒動刑就撂了,雖然滿嘴亂噴,但很明確的威脅我們,他們的總督,要把我們趕走,遇到反抗就抓捕、消滅。”
“哦,總督派來的?”
林嘯聞言,略微凝滯了一下,“他這么說的?”
“是,小李問的,確定!”
“既然這樣,好吧,”
林嘯不怒反笑,對李濤道,“老陳不在了,老李,你說說吧,該怎么辦?”
“有什么好說的!”
李濤攤了攤手,苦著臉道,“你不是正缺個借口嗎?”
頓了頓,見林嘯不接話,他繼續道:
“咱也不說報仇的事,而且你我都知道,在后世,葡萄牙人和荷蘭人,相比美英,還算不上是**急先鋒,但是,誰讓他們是殖民先行者呢……光這一點,還不夠么?”
“對,依我看,殖民者都有原罪!這些西方人,都是同一陣營的,他們與我們,永遠成不了真正的朋友,這是東西方文明的沖突,是民族理念的對撞,”
張晨楓也插話道,“這是深入骨髓的,無法改變……”
“行,不用多說了,”
林嘯抬了抬手,一正臉色,眸中寒光閃爍,“既然大家想法統一,那就沒什么猶豫的,此例,決不能開!”
其實大家都知道,林嘯的心思,由來已久——中國的土地上,絕不容許哪怕一雙外國大兵的靴子踩踏!
有他們在,中華大地被痛苦殖民的歷史,必須改寫!
西方白人,自大航海率先開啟工業文明以來,憑借堅船利炮大搞殖民擴張,以掠奪、屠殺和奴役為根本目的,把全世界的財富都搶回自己家。
他們終于富裕了,他們一個個腦滿腸肥,就以上帝的子民自居,給世界制定了規矩,除了他們白人,別的人種都是賤民。
中國人素以勤勞聞名,辛勤地開墾土地,建設家鄉,我們種好了地,養肥了雞鴨,他們過來搶了就走,還反過來罵我們是黃禍,宣稱我們不配過上與他們同樣富足的日子,千方百計地下絆子、搞遏制。
所以馬克思才會說:“當資本主義來到人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
“是時候了!改變這一切,就從澳門開始,從今天開始吧!”
林嘯心中默念,轉頭望了望,司徒正這小子真磨嘰,怎么還不來?
“瞿大人那里……”
李濤望著林嘯,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有點擔心。
中國人的劣根性,阻力,往往來自背后!
“他那里,我來解釋。”林嘯歪了歪頭,低聲道。
他知道李濤擔心什么。
瞿式耜,以及南明朝中不少高官,甚至皇室內廷,都與這里的教會關系匪淺,這不是秘密。
出于宗教虔誠也罷,作為救命稻草也罷,他們中許多人都已入了教,洗了禮,直至眼下,還有幾名傳教士,在南寧當著永歷的顧問。
至少眼前,面對危局,他們一定不希望與佛郎機人起沖突。
但李濤并不知道,瞿式耜與林嘯曾經有過的幾次深談,林嘯很清楚瞿式耜的大局觀,和胸懷。
“只要把道理講明白,他不會反對的。”
林嘯平靜地道。
況且,西方商人和傳教士,以后多少還有些用,只要不使壞,他暫時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
但是,炮艦和刺刀,必須滾蛋!這一點,沒商量!
……
(提問:剛到任才幾個月的澳門總督費素沙,他接替的上一任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