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陷阱。
軍官的步槍瞄準鏡抖了抖,漠然道:“誰帶了防彈盾牌?哦,你帶了,所有人給他提供火力支援,我上的時候,跟著我一起上!”
一名傘降兵打開了便攜防彈盾,開鎖后膨脹成一面連機槍子彈也無法穿透的高強度透明盾牌,背著噴火器。非常直接地孤零零走向敵人把守的兵營。
“乒乒乒……”數條火線從機槍巢里射出,富有節奏感的機槍火力曳出五顏六色的長龍,防彈盾牌堅強地承受著,絲絲裂縫悄然開裂著。西蒙躲在街壘后,看的很清楚,出去的那個傘降兵頂著重壓,一步一個坑。
他活不了。
走到噴火器射程范圍,敢死隊打開了盾牌的一個小小缺口,將噴管對準了機槍巢,上千度高溫的火柱橫掃過機槍巢,承受到極致的防彈盾卻再也支持不住。7.62子彈擊穿人體,擊爆了噴火器。
他成了一團火球。
“上!”軍官喊道,率先沖出街壘,趁著硝煙尚未散盡,敵軍尚未緩過神,所有人外骨骼加力開到最大,幾個心跳的時間就沖過了堪稱屠殺場的兵營空地。
撞開了兵營殘破大門,沖在最前的軍官眨眼之間就被不知何處冒出來的隱蔽火力點刈倒,西蒙聽見子彈擊中混凝土墻壁和地面后四處迸濺的聲音,還能感覺到爆炸與噴火器所產生的熱量。活下來的人被摁死在墻角。
西蒙端起槍,硝煙無法限制住他的視野,端起M47,槍榴彈對準了隱蔽火力點,接二連三的轟擊,機槍壓制才結束,就有人拔腿沖進兵營更深處,那人從胸袋拽下手雷,啟開栓,停滯了幾秒甩進房間內。但里頭的帝**士兵不怕死地推了回來,手雷同時炸翻了兩邊的人。
西蒙和另外兩個傘降兵沒有任何猶豫,奔到丟手雷的傘降兵陣亡的地方,端著槍對著房間內瘋狂射擊,直到那些被震地神志不清的帝**士兵被射地千瘡百孔為止。
樓梯下傳來更多的嘈雜聲響,凌空飛來枚智能殲敵手雷,西蒙隨即掄起槍托,打棒球一樣磕回去,巨響后,西蒙跨過猶自倒地慘叫的敵人,冷漠地一槍一個補掉那些尚在哀嚎的敵人。
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跑過一個又一個的拐角,不斷有死亡擦肩而過,剩下的兩人,一人被詭雷炸得尸骨無存,一人額頭挨了冷槍,死亡成為了常態,西蒙看都不看一眼。
槍口橙黃的焰火后,西蒙永無停歇地奔跑著,奔跑著,直到刺目的陽光重新灑到他的臉上。
十二月的冷風刮著西蒙皸裂的臉龐,不知何時,西蒙又回到昨夜激戰過的城墻,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寬闊的城墻上,冰冷的鋼鐵與冰冷的血肉混雜一起,誰也無法分辨出彼此。
聚能隔離罩悄然撤走,西蒙站在埃本·埃馬爾要塞的堡壘之上,從西方向著東方,一條巨龍伴隨著滾滾煙塵與震天歡呼聲而來,龍的眼睛,是黑紅色的。
那是盟軍的裝甲部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