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門檐風鈴曳出山谷峽灣的叮咚旋響,黑白雙色的貓耳女仆熱情地引導著兩人落座。卡斯蒂利亞紫衫木?西蒙有些意外,這些在十五世紀乃是英倫長弓手擊潰法國重裝騎士的制材,此刻托載了男女之間靜謐的氛圍?是的,在西蒙走出避難所后,這是第一個他遇見的安靜甜蜜的酒館,不,更像是賓夕法尼亞圖書館供學子小憩的咖啡屋。淡藍眼瞳環顧之處,人皆書寫捧書
“一杯馬蒂尼,兩塊冰,十毫升的維度藍血。”阿多菲娜順手將米黃信紙裝裁成的菜單遞給西蒙,十指交叉疊住下巴,她歪著臉龐,豎瞳跟著新月傾斜,半是調侃半是考校:“啊,常青藤才子,你的口味?”
西蒙的飲食早被速食罐頭、刀片谷粥、堅實到能當鐵棒掄的黑面包摧毀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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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就是勝利,剛從戰場下來的大頭兵管易拉罐里是威士忌還是朗姆?“帝國伏特加。”在貓耳女仆欠身致意離去時,西蒙打了個響指,補充道:“有大紅星香煙么?”
西蒙徑直無視突兀響聲引來的不善目光,“請問先生需要的是國營卷煙廠牌子或是赫爾辛基?”
“赫爾辛基。”他想起在數百年前,北國冰雪中真正的白死神,我算是他的傳人么?游騎兵們想道。
我不配。西蒙唇角浮起幾分自嘲笑意。這抹弧度剛好飄進就著白開水細嚼慢咽著蜂蜜餅干的阿多菲娜眸中,“你以后打算一直干傭兵?我提醒你噢,老柯林斯把本年度的學徒名額當嫁妝送給了女婿,我見過莉莉的那個名義丈夫,除了眼睛不夠你的藍外,我還真沒找出你強過他的地方,想不想聽一點女孩子的舊情史?”
“不想。”西蒙回答道,情路遭挫的女孩憤憤地接過她的馬蒂尼,拔開水晶瓶的塞子,幾滴冰藍冰藍的液體灑入杯中,燦麗如她之紅發,糅入他的眼瞳,水墨漫過宣紙,品紅?不,靛青。“猜一猜這是什么?”阿多菲娜拋高水晶瓶,慵懶潔白的小腿擱過椅欄,臂彎如弓弦,應當有雉鳥箭翎握于兩指之間,刺入眉心。
她攥穩水晶瓶,旋即攤開,西蒙將烈酒倒滿酒杯,一飲而盡,飽經酒場考驗的喉嚨打壓地不冒一絲火星,“這是某種調料,血,人血?獸血?在我的時代可不興。”冷色酒水呷入女孩今日涂抹著黑色唇膏的唇,直覺告訴西蒙壓不服這杯酒。
“西部沙漠的魔鬼仙人掌根莖汁,輔以日光甲蟒的蛇毒,所以,回答錯誤。”高腳杯剩下兩只冰塊,阿多菲娜喚來女仆,吩咐道:“相同一杯。”
“所以,你想好你應該輸給我什么了嗎?”時針11分針41,二十分鐘后即為九月,她的馬蒂尼一杯一百元,她存在酒保那里的四百元剩了二百。
“不見最后,不見分曉。”貓耳女仆記著客人的要求。
“一瓶圣三一。”時隔半個世紀,帝國的酒與煙終究征服了武力未竟全功的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