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萬噸級的貨輪前,三百多噸的“臺風”巡邏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朋友,貼近了船舷,阿斯特麗德必須仰頭才能看見海風侵徹下油漆蝕落的上層建筑。巡邏艇與貨輪保持相對速度。“阿爾法隊,跟我來。”阿斯特麗德調試著手臂處的總控面板,激活磁力約束,感應手套的展開觸片。反恐科目我當年拿了多少分?九分?看來西點絕不給人滿分,畢竟完美的學生只存在于導師眼中。阿斯特麗德稍稍后退了幾步,朝船舷奮力一躍,穩穩地攀著數十高的城墻。
“砰砰砰……”宛如冰雹砸落海面,特戰隊員與戰斗工兵緊隨其后,船員們釋放出了精靈無人機,數挺M2HB機槍提供掩護。近防炮警惕地監視著甲板圍欄,稍有異動艦長就會開炮。解釋暴風驟雨的30毫米機炮人畜不分,建議敵人最好不要這時候冒頭。
“無人機連線。”阿斯特麗德翻過圍欄,握著步槍警戒,后續人員跟進,迅速構建了防線,特戰隊里的技術軍士卡布瑞拉接管了偵察無人機,這類橄欖球大小的輕型無人機將會第一個深入貨輪,測繪信息會實時傳遞給每一個士兵的超光譜護目鏡中。
阿斯特麗德前伸手臂,小步慢跑,前往艦橋,這是他們的第一目標。康威少校的戰斗工兵組與特戰隊一道,拉開一張火力網,漸次推進,船員們操縱的食雀鷹攻擊無人機則反復盤旋著,確保先發斃命敢從集裝箱塔玩突襲的敵人。
特戰隊員抵著艙門,阿斯特麗德再次踹開了前不久被陸戰隊鑿開的艙門,一記外骨骼鋼腳直接踢飛了虛掩著的艙門。“安全!”瑞恩下士叫道。
“全體安全!”塞申斯少尉垂下了槍,擋風玻璃駁雜不堪,控制席彌漫著一層灰,少尉隨手碰了碰某根豎桿,竟是齊根而斷。“居然還能浮著,天曉得這東西飄了多久?”少尉喃喃自語道。
阿斯特麗德在控制室里發現了幾具白骨,由于艙門時而虛掩時而被風頂開,骨骸上的衣物褪色腐爛速度比在陸地快得多,根本無法分辨出事船員遺體或是其他登船者。“折磨……”阿斯特麗德捏了捏指尖上的齏粉,在隊內通信中隊康威少校說道:“居住艙室?”
“一無所獲,和陸戰隊的生前報告一模一樣。”康威說道。陸戰隊在陣亡前向梅波特基地匯報了甲板上的情況,無人,卻有至少數十具腐爛程度不等的尸體,有疑似海岸漁民,但更多的都腐爛得徹底骨骸化了。
“我們應該在貨輪接近之前就攔截住。”阿斯特麗德打開了艙門,她寧愿聞聞海風也不想聞艙室內逼人的**氣味,一股作嘔氣味,凈化都凈化不掉。
“我們現在噸位最大的軍艦也就是貝肖普號與巴斯隆號兩艘驅逐艦,而且基本趴窩,除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