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望著砍手人車隊負責監視他們的全地形車淹沒在倒塌煙塵里,隊員們進了一間臨街店鋪,就地清理了一張桌子,拉下卷簾門,把他抬上桌子,一副要準備戰地急救的模樣。
“我還好,我還好……”西蒙翻身滾落,扶起靠著墻根坐著,說道:“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
“伊利湖鯉龍的魚子粉,接下來的幾天你的小兄弟會很難過的。”拉米雷斯小心翼翼地收起二指寬的玻璃瓶,側頭聽著街道不絕于耳的炒豆般槍聲。“幸好你回來了,倒是不用愁如何解決需求,你睡得著就睡吧,我們在綠區。”
血火廝殺了大半夜的隊員們無不貪婪地猛吸了一口芒茲維爾煉獄般的氣息,良久才滑靠著盤腿坐下休息,但又如何真的能心如止水地入眠?哪怕是困乏無比,也得一只眼睜一只閉,唯恐有哪個戰爭瘋子抱著集束手雷沖進來自殺式襲擊。
西蒙漸覺心率平緩了下來,除卻沒有開啟時針過載,西蒙這幾個小時幾乎用了上百次之多的短效AATS,但帶來的后遺癥遠遠沒有魚子粉給他的刺激大,頂多是感到腦海昏昏沉沉一陣子。西蒙倒也不怎么驚訝于AATS腕表的強悍功能,畢竟早在肯特堡時,AATS芯片的裝載對象是還處于列裝前夕的最終小規模試驗的T-55“槍騎兵”單人機甲。
雖說游騎兵在全面戰爭前夕從ASOF(聯盟特種作戰指揮部)中獨立出來,將實力真正擴編到一個獨立傘降團,相比較于海豹隊、三角隊的小規模潛入滲透作戰,游騎兵團具備了正規軍團的正面對抗能力同時保有隨時抽取小分隊執行特種命令的兵員素質,饒是如此,戰斗邏輯系統小型化后輪完了機甲師、裝甲師、機步師也沒給游騎兵剩幾副下來,哪怕鎖在倉庫當備用。
甚至于到了奪取埃馬爾要塞事關整個反攻戰役的關鍵點,盟軍司令部才把第二輪空降武器箱里的T-51機甲裝配了戰斗邏輯芯片,數個無武器吊艙的機甲傘降兵憑借高人一步的戰斗預判,硬是在數以十計的暴雪重機甲圍攻中堅持到最后。
阿多菲娜曾經提醒過西蒙這塊腕表哪怕是在她漫長的旅程中,也只見過鋼鐵城十三議會議長奧古斯特·弗蘭茨、帝國皇帝等寥寥幾人擁有能令絕對公平的時間都偏心的AATS腕表,只是西蒙有一個小小的憂慮,假如從他嘴里挖出了肯特堡避難所存在的所羅門探險隊真的于此時打開了避難所大門,那么在數百米地下的軍械庫留存著的腕表又會不會盡皆落于掌控?
念及于此,西蒙便仿佛被人打了一拳,AATS是一個重要原因,在對于初來乍到者沒有絲毫憐憫的廢土世界,西蒙逃過了許多次本該致命的危機,真要是所羅門獲取了軍械庫里少說還有幾十副的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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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腕表,他的復仇遙遙無期,更別說把理查德·所羅門曾經施予給他的電刑、鞭刑……
“我記住,我等待,我記得……”西蒙想起了維克斯·所羅門驚鴻一瞥時淺灰眸子里淡漠至極的色彩,并不比城外的螻蟻流民多高看他一分,所羅門的銀白族色恰似夏季荒野永恒枯寂的沙海泓光,耀目璀璨,而又象征極了他們所把持的醫療行業,潔白的藥片,潔白的大褂,以及望而生畏的手術刀,一起構成了所羅門銀色徽章后的秤砣,意味著公理與救死扶傷。或許早在建城之初,那些避難所人類的確是如此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