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本就沒什么彎彎腦筋,他自然也不會覺得西蒙這句話會帶些忌憚意思,在喬納森的價值觀了,這個一起扛過槍,賣過命,逛過窯子的男人著實沒必要到現在才動手坑他。
于是他一五一十說道:“你知道的嘛,老喬從前帶著兒子是在帝國那邊混的,我看不懂地圖,就知道是在哈里斯堡以東,帝國人抓老子一家去當兵,稀里糊涂摸到了黑山那邊,挨了一次跟銹魔幫的大仗,死的不剩下幾個了,我不就索性翻越黑山,去鋼鐵城了嘛,路上碰到你在哪兒斗熊妖,在這兒買了地,去年臨去揍十字軍,逛城外奴隸街撞見了幾個老戰友,救了回來,個頂個是老兵,啥都會,托付給他們,我放心,一回來就修成了這樣了,剛才還商量著多砍幾顆樹,多刨幾個筏子。”
西蒙順著喬納森指處,離中心倉庫較近的三座大棚屋。打漁的男人懶得靠岸,就在船上烤魚吃,剩下的村民集中在空地兩條長桌上共同進餐,得是喬納森指了好久,西蒙才認出那三個其貌不揚毫無記憶特色的三個老兵。
“杰羅爾德、強森、阿強,他們仨從前和我一塊在帝國破顱隊當先鋒,一砍了頭就拿去換酒喝。”喬納森喊來了三個仍大嚼特嚼的精瘦男子,在這個時代,吃飽便是莫大幸運,幾乎見不到胖子,營養不良的瘦、臭氧層破壞后紫外線灼烤后的膚色深淺不一,便是絕大多數人第一特征。
“老喬,這就你一直掛嘴上的狙擊手?長的倒是跟女人似漂亮,和你兒子賊像,該不會是你他嗎的在哪偷生不敢認吧。”長了對三角眼的老兵毫不留情開炮道,挨了一腦瓢悻悻走回了飯桌。
“阿強嘴賤,就這德性,莫見怪。”酒糟鼻見西蒙主動伸出手,連忙擦著油浸浸的手,像是怕弄臟的西蒙嶄新筆挺的海德拉軍服。偷偷打量著一直肅立在西蒙側后方的拉米雷斯,至于馬爾科?這混球早就跟聞見了騷味的黃鼠狼般勾搭女人去了。
西蒙隨手拉過條凳子,一屁股坐下,散了一圈煙,問道:“看樣子你們是工程老手啊,軍隊教的還是原本就會?”
杰羅爾德滿是陶醉地嗅著香煙的焦香味,戀戀不舍地接上火,半天舍不得吐出煙氣,愣是吞了下去,說道:“帝國佬這事干的地道,每個兵拉進去,雖說玩命地叫人沖,要是肯學,那些個聽說是長灘城出來的純血兵倒也不介意人看,有時還會挑聰明的崽子教一些基本知識,我就是那時候學會了造房子、修槍,嗨,給把鏟子就能干的活,要是您還想招我們這種不想當替死鬼流亡出去的帝國老兵,我能去奴隸街哪兒認出這個數!”
西蒙看著豎起的四根指頭,頗是驚訝,看向喬納森,后者點頭,補充道:“好多人哪有我這種運氣碰到你,獵奴隊專門游蕩在鋼鐵城二百公里范圍內,碰見壯騾子壯母馬就俘虜賣到十三市
(本章未完,請翻頁)
鎮奴隸街,開春沒多久,路沒干,積壓了不少,價錢便宜的很。”
“你們跟我來。”西蒙招手道,回到悍馬邊,取出仍剩余了一半錢款的手提箱,遞給了喬納森,解釋道:“這里是三萬元,這次是給你送傭金,順便捎你兒子過來看望看望,既然帝國老兵真有些實力,讓這樣的有一技之長者白白死在挖礦掏核廢料里實在可惜了,這樣吧,這筆錢,你拿去購置必需品,武器暫時不必,龍湖欠我人情大了,我去弄批淘汰下來的輕武器不成問題,明天我和你們倆一塊去奴隸街,我們分開買,一次買大概幾個就好,認準了買!第一批養熟了再去買第二批,你們看得出誰是真正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