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西蒙眼中狠厲之色一閃,雷霆般舉起塔沃爾步槍,一槍擊斃了試圖從背后襲擊的暴民,眉心一個血窟窿的尸體,一支冒青煙的步槍比什么都更有說服力。
29發。
這一槍直接鎮住其他試圖要找點苦頭吃的流民。西蒙伏在蘆葦叢中,謹慎地觀望著哨塔探照燈蕩過他所在之處。守衛城墻的特別安防軍不需要任何授權就能擊斃任何他們認為有威脅的生物。落日之后,哪怕是擁有特殊通行證的黑墻公民也必須同時出具紙面文件與電子手令,得到統帥部印證后才會開啟輔門放入。即便西蒙此時并非身后追兵身前豺狼,以海德拉正式成員的身份,休想開關入城。
東城墻一直在擴建,但卻非人們想象那般是從舊基礎上擴建,而是直接在預定終點選址打入地基,純是以終點處一路往回修。最近的那處建筑工地離著足有十公里。十三議會絕不會容許任何一絲風險。
西蒙環視過周圍,腕表已然顯示一點零七分,他必須要盡快趕去M區禮堂。他只知道,阿多菲娜一定無比需要他。他掃過墨水樣漾波不興的伊利湖,考量是否要從潛入水中游到城內O區,從哪兒可以順著米軌鐵路穿行到工廠區。水面似乎相當安靜,西蒙曾是游騎兵精銳中的精銳,蛙人作戰自然有所訓練。他拔下了附掛在輕型攻擊包里的水管夾,隨手摸出了一顆口香糖,嚼了幾下將軟管黏到頭盔邊,成了個簡單的呼吸管。這是西蒙多年養成的習慣,只要沒事,他就會穿著戰術服,方便最快速度標準化武裝自己。游騎兵本就是一支QRF部隊,西蒙所在的營都沒幾個人習慣穿常服。也得虧龍湖贈送給西蒙的裝備清一水地按照戰前陸戰隊設置,不然西蒙真得傷腦筋一會兒。
戰術胸掛里不單是承擔著放彈匣一個功能,同樣在各個部位塞滿了一切戰地工具。分解后甚至能暫時充作止血鉗的萬能鉗、備用電池與芯片、急救針,以及必不可缺的濃縮抗輻寧。西蒙擰開藥瓶,倒了兩顆白色藥片,借著探照燈余光。藥片“S·M”銘文灼灼其輝。正是“Solomon”的簡寫。
“咕嚕。”西蒙吞服下藥片,胸掛槽口里還有個玩意也是萬能的。西蒙摸出個十有**是“durex”牌的套子蓋住了槍口,一股熱流涌上喉頭,再蔓延到身體肌膚各處,西蒙知道這是抗輻寧起效果的預兆。距離完全生效尚需要一刻鐘,但西蒙沒這個時間等了。
軍靴踏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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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湖水中,麻痹感沿著腳踝竄到脖頸,西蒙躬身緩步踩在異常稠密的湖泥中,他全身負重有二十多公斤,軍服吸了水只會更重。西蒙戴上了目鏡,漸漸只露出一雙眼睛于水面觀測動靜。他很清楚鋼鐵城對于夜間偷渡者的手段。
格殺勿論。
外城墻甚至用沉箱從而往伊利湖一側延伸了200到300米,形成了一個簡易的防波堤碼頭,再往過去即是平均水深18米,最深64米的深水區,從沒有人敢徒手進入深水區。個把噸位小的漁船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