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芬瞳目里中的火焰恒定,她靜靜聽著邊緣者滔滔不絕的陳述,安之若素。一待梅內德斯暫告一段落,攝政王啟唇道:“可有證據?”
“已在門后。”
“休會。”
……
雨幕不減,西蒙一拳打碎了步話機,一并擊碎的,還有這個紫雨披的頭顱。他悶頭一撞,任由手槍彈盡數射中龍鱗甲防彈衣而毫無所得。本該阻滯住他的動能反倒進一步助長他的突進速度,每打一發,西蒙就快一分。直到末尾,一列火車撞死了螳臂當車者。
“啪嗒……”西蒙漸次松開了拳頭,他沉默地脫下了支離破碎的防彈板,收集好彈藥,步履沉穩地繼續朝M區進發。雨,洗去了他的疲憊,旺了他的焰火,棲息著十九萬鋼鐵城居民的街區拋之腦后,空余雷霆起伏。
今夜,火焰不止一處。
西蒙沿著城軸線奔跑著,從F區去往M區有兩條路,一是跨越過十公里長的城內養殖區,經受住難以盡數的鬣狗群襲擾,二是登上高軌滑行站,穿越過一部分舊城廢墟,直趨M區近郊,同等危險,但勝在快捷迅速,非是海德拉之血,確實無以承受。
西蒙手上沾滿了不下二十個海德拉紫雨披之血,若按誡令,他必死,但誡令中有一條如此所述。
不可輕易不遜,倘若他者不遜在先,則有權有命反擊而回。
這次,雨幕里只有一人擋住去路。暴雨如注,而衣衫未濕,那個平平無奇也陌生不識的男人淡淡地看著走上緩坡的西蒙,說道:“你比我想象的,來的更早。”
“這重要么?”
“別擋路。”
極高的滑行塔只有兩條并行線,也只有兩個鎖扣,這不是比翼齊飛,而是比翼齊死。滑行塔在男子背后,成了他的備注。他說道:“我是馬雷塔·迪特里希,如果你能在今夜活下來,你大可以把這個名字交予易形者,假如那時阿多菲娜·莫爾芬還是九首。”
西蒙腳步未停,瞳色純紫。“我不記死人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