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導致她心率過快,她鼻血像是擰開了水龍頭般流出,她的大腦必定短時間被強刺激。”醫療兵著重加強了“刺激”一詞。
換言之,她是被嚇死的。
奧古斯塔維娜沉默不語,她自然懂得應急救治,更知道克勞迪婭是一支什么樣的部隊。成員全部來自弗蘭茨家族及其分支的女性,不是黑墻公民便是注籍軍戶,每年至少有六個月生活在訓練營,初次例假后就會扔進荒野展開求生試煉。突變生物對她們而言簡直是家常便飯,哪能有什么東西能活活嚇死克勞迪婭成員?
隊長拉起面罩,冷冷道:“采集血樣,燒掉她。”谷原里必定里潛藏著什么,況且第二個消失的盾牌手奧芬尚未出現,奧古斯塔維娜在谷原苦苦支撐也沒得到直接救援,克勞迪婭又怎么可能專門穿越谷原去帶走一具只會是累贅的尸體?
片刻后,導航無人機修復完畢起飛,攜帶著燃燒彈投擲在了仍舊跪坐著的勞婭尸體上,一道燒毀了她的背包,熊熊火勢很快把勞婭燒的只剩下焦黑骨骸與一副殘缺的外骨骼鐵架。為了避免任何發現行蹤可能性,無人機甚至特地勾走了外骨骼與行軍背包遺燼,拋進了沼澤中。
奧古斯塔維娜默默地看著那副鐵架子沉沒,“整隊!出發!”迎著隊長冷硬決絕的目光,隊員們點點頭,拉上原野灰色的面罩,噴上了偽裝信息素繼續向北進發,空留下一片狼藉的谷原。
行軍路途永遠是單調枯燥的,兩名隊員一慘死一失蹤無疑成了壓在隊員們心頭上的巨石,嚴酷的規章迫使她們必須要對此甘之如飴,克勞迪婭們的士氣決不會因此有分毫下降,她們決不會動搖、放棄乃至投降。她們傳承自戰前的血統是如此純潔,以至于她們個個都毫無疑問是世俗意義上的美人,無論戰前戰后,她們自小經歷過荒野,最懂得荒野中的女人是怎么樣的活法,她們也清楚落進敵人手中是什么下場,她們的隊長就是最好的例證。
沉默的行軍持續到黃昏,有了谷原這么一遭,她們一路急行軍,一下午跑了四十公里,即便有外骨骼輔助,她們在爬上一側坍塌一側傾頹但仍連接著的梯狀高架橋面,設置完了宿營區與防線后,克勞迪婭們也快到極限了。
奧古斯塔維娜算是運氣不錯,今天不是她第一班崗,所以她可以吃完晚飯后好好睡上一會兒,直到下半夜再值崗。荒野上使用明火不啻于自標位置,好在她們帶了不少自熱食品,總比油膩而冰冷的罐頭來得強,雖說她們有電解質飲料粉,但不經過稍微干凈點的河溪,她們也無法補充純水。飲用水依然嚴格限制,洗漱是別想了,這年頭,除了黑墻公民,誰吃飽了撐的隔三差五花上幾百元洗個澡,沒體臭反而是最大的莫名其妙。
戎馬征途何談卸甲脫衣?午間的激戰讓她們警惕性十足,連外骨骼都沒脫,帳篷攤平當做通鋪,背包一靠就闔眼。這時節沒那么冷了,堅韌不拔的精神是每一支精銳部隊必備素質,習
(本章未完,請翻頁)
慣了鐵血生涯也就談不上嬌氣了,睡袋什么的……就不在物資清單上,
奧古斯塔維娜閉眼沒一會兒,她就被輕輕地搖醒了,睜眼一看,正是隊長那副不敢恭維的尊容與藍白分明的眼珠子。“我有事情問你。”隊長輕聲說道。
奧古斯塔維娜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甚至打起了呼嚕的隊友們,起身跟著隊長走到了護欄邊,蒼莽夜色一輪孤月,高聳的斷橋夜風清冷,揚起了她們兩個的及耳短發,奧古斯塔維娜靠著護欄,其下就是數十米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