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唱完,我們的飛機就到了。”幾聲摩擦著砂石的軍靴底,不用猜,奧古斯塔維娜也知道事情應該是辦完了,不然隊長是不會這么有閑情逸致隨侍在旁的,追根究底,她也是弗蘭茨的家臣。
于是奧古斯塔維娜繼續唱。
“andittouchesthesoldierboy…(一名年輕的士兵有所感觸)
heheedshismaster’svoice…(他決定聽從主人的聲音)
hislifeisg.(他的生命在呼喚)
sweetsoldierboy.thespeakerisbleeding…(可愛的年輕士兵,演講者慷慨激昂)
hehearshismaster’svoice…(他聽到他主人的聲音)
doyouhearyourmaster’svoice?(你聽到了么?)
G…liketheladysiren’scall.”(那呼喚,如同海妖塞壬的歌聲)
奧古斯塔維娜軟綿綿地倚靠著,恍惚間,也許是這么多天的長途跋涉,獵殺與反獵殺,幻境與現實,這么多交織在一起。我是不配做一個克勞迪婭,我真的太孱弱,她這么想著。風聲呼嘯,應是夜風降臨,軍靴與歡笑。“wele……wele……”
她仍然唱著,直到微弱地余下回音。
“sweetsoldierquiet.juststaringattheg…(可愛的士兵,安靜些,盯著天花板就好)
andhehearshismaster’svoice…(他聽到了他主人的聲音)
hehearsthecalltowar…”(他聽到了戰爭的號召)
……
李錫尼平放下沉睡過去的奧古斯塔維娜,深情地注視著,幼妹時而翕動著的修長眼睫毛昭示著她的確是沒長大的女孩,他輕輕吻過奧古斯塔維娜的臉頰,稚嫩而滑膩,像極了她的先前,可惜總是時過境遷。
“少主,他們要到了。”克勞迪婭的隊長提醒道,她的胸掛前插滿了彈匣與備用電池,面罩遮去了她丑陋的半截剝皮后的面容。
李錫尼淡淡地應了一聲,他扶著腰側的槍套挺身站直,看了看腕表,并不是偵察兵常用的電子計數表,而是一只指針表,分針時針快連成直線,他緩步走向雙子廈天臺,六十年前,舊多倫多的優游紈绔們也會這樣,走到陽傘下,一杯馬提尼,美人在懷,遙望湖畔。
“他們會準時的,德利亞,記住,像他們那樣的人,骨子里最會遵守他們自己訂的原則。”貓爪洞遮陽板早就侵蝕地不成樣子,沒塌陷下來也真是奇跡,百米之上的烈風撕扯著衣袖,撼不動一分穿戴著最先進外骨骼裝備的純血人。
于是一個克勞迪與一個克勞迪婭就這么一個負手一個叉腰站在舊世界之巔,靜靜等候著時針垂直于分針。日,即將落幕。
許是眨眼,又或是光速行進著的跑車疾出至藍的純色,勁風挾著晚風,在他們的面前,憑空出現了兩個白衣人,是的,白衣人就是以真正物理意義上的憑空而出,不帶一絲預兆。
“咔噠……”表微微一震,六點整,不差一毫一秒,李錫尼堆起一分笑意,就像是給遠道而來的賓客樣的笑意,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