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一時心急。”阿斯特麗德這才緩緩地戴上降噪耳罩,往隔壁一群目瞪口呆的本寧堡軍官們歪歪頭,隨即又是裝上一只90發彈鼓。“要做個比賽么?”沒待對方回應,阿斯特麗德一轉拉機柄。瞬息之后,她吹了吹火藥燃氣極濃的槍口。人世間最活躍最清新的氣味,她如是想道。
負責報靶的傳令兵面有難色,猶豫良久才支吾道:“零環……”但未有一人敢嘲笑一聲,無一不是驚愕莫名,少數幾個腦子笨點的竟然算起了靶紙究竟有多少個窟窿。
“先生們。”阿斯特麗德虛虛一側腰,假裝提了提并不存在的裙擺,拿著M7步槍走回工作桌。她的確是一環未中,但描著靶紙打了個圈,正所謂人體描邊大師嘛,以前在東部前線窮極無聊的時候,阿斯特麗德經常和同僚們打賭,看誰能給抓獲的帝國機甲兵描一圈邊,只不過那時用的可不是4.7MM這樣的小娃娃口徑,那可都是實打實的20MM機炮。描不好的,下次戰斗就得老實送一顆戰績星,對外得報是自己眼瞎。阿斯特麗德記不太清自己屠了多少帝國機甲,上了三位數以后不怎么注意,如果加上從前輸掉的,或轉讓或抹消的,應該能再多十幾二十。
“照我看,統帥部里的薪水小偷都比這群小奶狗在行。”阿斯特麗德旋開槍管,換了一支7.62口徑的加長重槍管,墊高了托腮板,調整著目鏡組。她抬頭瞅了眼溫度計,87華氏度了。“歸本寧堡的什么部隊?”
泰蘭上校不再堅持阿斯特麗德繼續應酬,他也懂得提出雙方見面這種要求其實就蠻為難阿斯特麗德了,作為聯席會議五人之一的威廉姆斯中將的得意高足,她不見得有更多的選擇余地上校遞給她心跳指示顯示屏,說道:“基地內駐守部隊,沒劃歸到預備役,但出外勤的活輪不到他們。”
阿斯特麗德聞言怨婦一般剜了上校一眼,端著設置成精準射手模式的M7A2步槍走到狙擊靶位前,兩人并排趴下。“啊,詭計得逞是不是挺得意?”高倍鏡里呈現著七百米外的人形靶,穿過透明穹頂的光芒微微映射出一點斜芒。她平抑著呼吸,瘦削臉龐都沒被托腮板擠出肉來。
“嗶~”阿斯特麗德耷拉下墨鏡瞅了瞅,落點不好。泰蘭上校那邊比她更慘,她看完后“噗嗤”一笑,拍了拍隔板,調侃道:“不行了啊,老頭子。”
被女人含沙射影調侃本就是極其不爽,特別是被漂亮女人嘲諷,泰蘭上校接下來幾發算是找回了場子。“你是不是感覺我在刻意羞辱你?”上校低聲道,本寧堡基地派來匯報大陸土著動向的軍官團仿佛并未因為阿斯特麗德幾近于挑釁的動作而憤慨,但也沒過來熱臉貼冷屁股,畢竟這會兒有的是來打靶的梅波特軍官,特別是又來個棕發美人,脾氣好臉蛋又贊的那種。
阿斯特麗德聽得出這句話上校多半是以學長的口吻說的,于是她也以學妹的視角回答:“
(本章未完,請翻頁)
破碎穹頂(shatterdome)里有句諺語,覺得對就做,不管是做戰還是作愛。”阿斯特麗德側臥著翻了個身,單手支著臉,瞇著眼說道:“我本來不想明著說的,既然你都把我拉到這兒了,那我還是挑明了吧。”
“拜托,約瑟芬。”狙擊靶位離人聲鼎沸快開成了俱樂部的前廳較遠,所以他們倆大不必擔心其他。阿斯特麗德把M7撥上保險,插進空膛旗,卸下彈匣。盤膝坐著,不悅道:“我早上都說了,你要洗洗澡什么的我真的可以奉陪,我最近無聊的要死,但是我現在不會站進你那邊,你也別認為用本寧堡游騎兵能吸引住我,你知道我的條件你滿足不了,所以,就省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