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瞅了一眼三級臺階后的統帥部大門,一抹亮紫躍過,西蒙低頭道:“我需要幫助,約翰。”
梅隆少校無聲地微微揚起唇角,于他們這樣的黑墻貴族而言,已是最明顯的態度了,少校率先走上臺階,西蒙緊跟其后。“我父親今天正好在,也許你們之間能達成某些值得討論的共識。”
“注意!”兩名衛兵見校官入內,旋即持槍肅立,鋼鐵軍的統帥部工字樓竟是未設電梯,只得老實一步一步,西蒙眼瞳泛過一絲晦色,大步快走。
“呦呦呦,這是誰吶。”西蒙便是再退,也不可能退到墻邊去,沉肩一抖,與迎面走來的海德拉聯絡使撞肩而過。后者掩嘴輕笑,一撣煙灰,在西蒙背后嘲笑道:“我們的大英雄怎么有空駕臨這兒呢?我可得提醒著,易形者今天可沒來尋將軍哦。”費羅賽普妮一展坎肩,譏諷道:“也許她昨天來過,可是誰記得呢?”
西蒙只留下沉默的背影。十二日那天他們離開了海德拉禮堂沒多久,他便重傷昏迷,待到醒來時,已然是在F區初進城的老公寓里,無須多說,西蒙知道他回不去M區了,失去了九首之一,純血派愈發左右支絀,若是再讓意外提前激發紫血的西蒙留下,無疑于軟禁。事態已然到雙方直接動手,阿多菲娜甚至要把事情放在明面上,迫使聯合派不敢再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截殺。這才贏得了幾分時機。
第二次來到工字樓五樓會議室,偌大空曠中只有一副開國元勛畫像平視著彼方,梅隆拉開張椅子指道:“請隨意,耐心等候一會兒。”
這一等,就是再無聲息。
西蒙端正坐著,面前貼著米字紙幅的玻璃窗正細微地改變著光芒的射入角,投在墻壁上的斜影逐漸傾斜,傾斜,西蒙甚至都沒刻意看一眼腕表時間,此時非彼時,再不是鋼鐵軍迫切地希望從他身上獲取利益,就算是那時,雙方之間也是不對等的,何況今日?
他索性閉上眼睛,沉下心去感受體內所說的“紫血”。四月十二日那天費勁艱辛去到海德拉禮堂后,任何見到西蒙的人都不認為這種致命傷勢能夠有治愈可能。這絕不是入城時所羅門家族電刑導致的創傷那么簡單,皮肉傷不值一提,而是被噬咬后急速運動所引起的毒素混合,湖妖、鬣狗、海德拉毒。三者交相結合,勝過世上劇毒。
然而紫血就像皇帝驅逐臣子一般,輕而易舉地擊退。幾針重生藥劑下去,才半個多月,西蒙便基本恢復過來,若不是阿多菲娜堅持他要掩人耳目更久些,西蒙也不會拖到今天才來鋼鐵軍統帥部。
“咔噠……”會議室的門終于是開了,身材微發福,與約翰·梅隆八分相似的肩章銀鷹的中年上校徑直到西蒙身邊,伸手道:“上尉。”
約翰·梅隆遞來個不大好意思的眼神,西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