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拐角。心靈序波于窄道中往復傳遞,猩紅衛隊們肩攏肩地伴著火樹銀花一路前趨。倘若是去歲西蒙誤打誤撞進入芒茲維爾避難所時,尚能說是個七分風景尚存,一個冬季過后,活尸一入便是徹頭徹尾的里世界,斑駁不堪,鮮血做墨,硝煙做板,活脫脫是愈發往地獄中心行去。
當初西蒙與阿多菲娜在克利夫蘭舊城對付一棟樓活尸時頗是艱辛,首次疏忽之下簡直是狼狽逃出,便是之后龍湖精銳分隊協助清剿也照樣死傷慘重。猩紅衛隊除了補充彈藥時會稍微放慢腳步外,其他如入無人之境,而且很有理由相信,他們使用槍械只是不想浪費體力在這種無意義的近距離搏斗上,結果都是一致的。
十字軍爆破議會自衛軍街壘的痕跡,這是第一道閘門。突擊型海德拉驟然膨起的骨盾前后堵死了通路,德拉諾觀察著先前被暴力破開的灼傷痕,轉頭看向西蒙,旋即,一道心靈波闖入心頭。
他們用什么裝備鑿開液壓鎖的?德拉諾問道。
西蒙抬腳撥開底燈旁密匝骨骸,不出意料找到了一只類似噴燈的手持鑿槍,西蒙不會無聊地按一下開關,從后頭剝蝕出了內芯的管線來看,顯然是以某種肩負式供電裝置供能,很容易令人想到能按照穿戴者意愿近乎無限自改的單兵外骨骼,西蒙怎么說也是干過一段時間鋼鐵親兵。想便是說道:應該是“焊條”重型外骨骼附加的等離子噴燈。
我在這兒打過巷戰,按照之前我提交的報告,你知道我確切的深入位置。西蒙給防毒面具換了個吸附片。這里頭味道實在太嗆了,都能刺激到眼睛。
德拉諾點點頭,說道:那就看好自己,殿下不希望額外擔心你的安危問題。一轉槍頭,面罩內磷火般的熒光一起偏去。
越是往里頭走,活尸等突變生物就越少,許是外圍不可計數的戰死者遺骸夠它們歡宴的緣故。海德拉似乎對什么地方都能了如指掌,不過想想也是,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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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者那樣無從分曉出差別的頂尖間諜在,有什么情報搞不到手?前陣子西蒙和阿多菲娜床第間閑聊時,阿多菲娜充分表明了女人詞典里沒有認輸這個字眼,半是夸口半是講真,十字軍號稱嚴密蚊蠅不入的哈里斯堡,她就來去了三次,化了個妝就敢自稱是元帥家的小女兒。
德拉諾循著地圖極快尋到總控室,可惜那塊兒早已被炸得一干二凈。隔著面罩是看不清這群撲克臉的神情,但西蒙并不認為他們就會打道回府。他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么。
魯迪加爾還真是個縱火狂人……猩紅衛隊間低低笑道,他們終于卸下了防毒面罩,自持力極強的避難所系統仍在頑固運行著,時不時會有一陣短促清新的涼風即是鐵證。德拉諾照例是詢問了一通西蒙,俄后頗是意味深長開口說道:“紫血者,你真的是從黑山里的肯特堡出來的么?”
西蒙沒興趣在這個問題杠他,坦言道:“若是論出生地,我生在哈里斯堡那邊,我是賓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