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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耳瞇著眼望著半空升起的一枚紅色信號彈,在他眼中正不斷分叉,下降,遠處密如炒豆的槍聲趕起寥寥幾只游隼,在發現彼方的剎那即是立刻殘殺起來,與鮮紅一同下墜。
“哥,首領哪兒遇襲了,咱們是……”有人過來小聲問道,獨耳仍聚精會神地盯著那枚打開了降落傘緩緩下墜的紅芒,幾秒后才環視片刻身旁一片廢棄了許久的公寓樓棟,不需抬頭即能看見斷斷續續的高架橋。
“不,這點小事就是首領提個醒,用不著我們折回去礙事,我們繼續走,繼續抓那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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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彈一升,天空若是晴朗能令方圓十幾公里一切人馬望見,自主隊分離出去的瞎猴隊看得極清楚。他們知道打信號彈便代表友軍遭到了棘手麻煩,不僅處于交戰中,還需要即刻支援。
瞎猴精瘦地與皮包骨頭無二致,皺巴巴地恍如尸鬼的臉令人不寒而栗,他第一時間命令手下取出撓鉤發射器,往最近的高架橋射上鋼索,再懸攀而上。這并不比原路奔跑回去來得快,但是從這條橫貫了芝卡廢墟大半,甚至通到核心區的橋面行去,便能掌握制高點。
三條鋼索先行構住橋欄,瞎猴向是謹慎,要是所有二十人一同攀登,無疑是將立起靶子,還是固定靶子給人打,他握著步話機只能從中聽到時有時無的嘈雜廝殺聲,顯然,唯一一個在首領懷里的通訊器已經不頂用了,他不曉得主隊是在與人與鬼接戰。
瞎猴拉過一個高個顯得腿長步大的隊員,低聲吩咐著要他原路返回查查究竟發生了什么。接過決不許輕易加入戰團的命令,這名長跑健將應允奔去。瞎猴渾濁眼珠里泛出幾抹異樣色澤,在所有廢墟探險隊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要是確認主隊行將覆滅,或是有覆滅危險,那么分散出去的分支隊伍不承擔任何義務去救援。這便是導致探險隊多是極親密的父子兄弟共同組建,以期陷入囹圄時有后援來。
瞎猴手搭涼棚看著三名先鋒隊員倏忽間就是要從附近樓房順著鋼索要登上高架橋了,其余人皆是警惕地哨戒周圍。
就是那三個先鋒隊員也是呈著高低態勢先后攀援,他們沒學習過操典,純以經驗行動,無數支被黑吃黑的廢墟伏擊戰教給了他們謹慎,無與倫比的謹慎。
第一個人翻過了護欄。
旋即一聲轟響!
“砰!”巨響拽著瞎猴下意識地朝背后一趨,人未轉身,槍以在手!毫無猶豫地連扣扳機,三發子彈出膛!
“乒乒乒!”瞎猴驚愕間看著背后街道上忽的冒出了十個裹在鉛灰色鋼甲中的人影,彈頭擦過鋼板飆出的火花刺目難堪,他這三槍打出了一條直線,竟是無濟于事!
瞎猴瞬間反應過來這是突然消失掉的那支要吃掉的菜雞隊,什么時候他們藏著十副鋼板防彈衣了?瞎猴這隊據守在高架橋的小樓下,就算是有鋼板也能壓制住嘍!他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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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輕機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