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半空,不待錯愕,便是在驚惶中,掉了個頭反向刺來!一時之間,莫不是慘嚎一片。
束在露指手套中的嘯虐再無保留,紫血在血管中肆意奔涌,那股古老蠻荒的痛擊感貿然自腦海升起時,就像這場賭博,炸開!爆開!西蒙每擊一拳,即是“嘭”得炸響!轟響!可有人擋他分毫?
沒有!
一剎那,西蒙身周數米內,一應敵人皆是突地腳底一空,不待改弦接踵而至的只能是痛擊!痛擊!儼然成序的軍中搏擊重拳直下,這該祈禱不是西蒙拳下!他的敵手,已在數米開外,力量若他,再是全力施為,便是躁狂!
颶風般刮過,陣線前的敵人竟是被那道軍褐身影而空,觸到一星半點的,未曾筋斷骨折也捂肚呻吟。
前突!
霎時間逆轉得不過半分鐘,正要助拳的法爾平看了看他該守住的災刃,嘟囔道:“喂,你自個站好?要動手腳,我他嗎打廢你三條腿!”
被二度痛打過的災刃苦悶地連連點頭,看著連特意帶來看守他的人都徑直闖入了戰團,真真是槍屠犬羊,只聽狗吠而無人倒。轉瞬間,西蒙左沖右突間剩下的也就留給后五人掃尾了,非是補刀,而是救助。確保她們死不了!
他是海德拉!Hydra!連英雄赫拉克勒斯都幾乎功虧一簣的曠世兇獸!
密爾軍堡壘所裝配的強功率探照燈自非凡品,驟然開啟時,光是散逸出來的邊角便是足夠蹲在墻頭的獨耳一眾人有些眼角發癢,更遑論正被當中照射。老實說,那種勝過酷夏曝曬得軀體發燙的感覺實不好受。獨耳甚至有些隱隱想密爾軍照得久點,等到再放進來,說不定反倒能彌補掉這趟“協防守御獻金”—按理來說這個堡壘禁止閑雜人等進入,然而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不是么?能把賬摸平,便不叫事了。
果真如獨耳所希望那樣,探照燈與問話審核時間比他進來時長了快有一倍。掐著懷表算過時間,獨耳略略料定后來者十有**不與密爾軍熟識,但一般而言,放多少尋求庇護的廢土客進來都不會對堡壘造成半點危害,須知,要是一月能有百來號人這樣的“協防費”,也夠堡壘軍官可觀分潤了。
“讓他們過來!雙倍費用!”擴音喇叭震得耳膜疼。
時值黃昏終焉,要是在野區這么大聲嚎,不啻于自殺。活尸更像是對城市突變種的泛稱,占主體的是輻射變異人,血眼而膚色慘白,極其畏懼陽光,但一到落日即是展開翼膜滑翔于樓廈間肆行獵殺,它們被尊稱為夢魘,或者是夜魔。而諸如其他的,亞種活尸里的能日夜出沒性情比之鬣狗更為兇殘的黑膚活尸。哪怕是蚊蠅也由是突破基因限制長到人面蛛、長喙巨蠅這樣一旦成群就剩下逃的份的怪物。強如阿多菲娜與西蒙,設下了諸多限制意圖攻進活尸大樓失敗,在夜晚街道上還不是得抱頭鼠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