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了……”叛血者灰瞳閃耀著獵食者蜘蛛般殘酷興奮的光澤。
……
數百公里外,紅鳥掠過荒原。
阿多菲娜亮色豎瞳里仍舊見不到一絲疲憊,她潦草地背靠著,隨身不離的斗篷自然不見,她平視著天際線,蔚藍中夾著灰燼,她面無表情地拉高衣襟,白皙?不,是銹蝕,像是一幕白畫布被劣童攪染打翻了顏料罐。
她輕輕舐過食指,繼而擦過襤褸衣物,擦過傷痕,她仍舊也只會是一個嬌小的女子,食指每過一分,風掠過荒原,這只紅鳥就會微微收斂住羽翼。
是的,她很痛。
她放下了衣襟,她漠然望著永恒不變的天穹,倦意涌來,又揮斥,她閉上眼,總是有些休息時光的。
然后她忽的一陣絞痛,她立刻朝著另一面望去,荒原之上,何方不如一?
她嗅到了該眷戀的東西。
……
尸橫遍野,北埃文斯頓,芝卡廢墟的北面入口。
小規模探險隊早就在一次次黑吃黑里證明了危險,于是這支才十來人,而為首者卻是不經意間灰銀漠色掠過的靚麗,每個湯鍋煮著雜碎的廢土客都不自覺地摸向了永遠在手邊的武器。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理由。
米達倫放任指上銀線漸漸流淌,伸手取下了肩后那顆偷襲過的彈頭,兩指一挾,滾過掌心跌倒靴下。她另一只手握著槍柄,劍歸鞘。
“無禮之輩。”米達倫純色眼珠里自然不會掩上半分血色,她朝著其他海德拉們示意一眼,莽莽芝卡廢墟已在眼前,紫血蹤跡時強時弱,而本部執行官卻是寧肯拋下后援先行一步,空了留個什么指示器聯絡。
米達倫見某個海德拉隨意地拎過條折疊椅坐下,伸長了指甲輝映過日芒,純色。她感嘆道:“這味道……作嘔……”
腰間震動片刻,她取出指示表閱讀一分,這才揚唇道:“這消息,有趣。”
……
西蒙竭力抵抗著叛血者貪婪汲取,他被徹底壓制在下,黏住了的軀干部分像是節肢刺入了獵物體內,然而不像是蚊蠅攝取血液那般簡單,灰芒在一步步侵徹進去,西蒙很快明白默夫是想混淆掉免疫機制,再盡可能抓取出紫血。
“啊~啊~”伏在其上的叛血者幾乎是以呻吟的架勢在喘息著,每當灰芒沒入,包裹住紫血,乃至于真的捕獲住,那種游子回鄉的迫切感讓默夫有如飛到頂點。
“海……海德拉之血又怎么樣……”兩人純粹是以眼觀鼻,鼻觀心這么對著,涎水都不斷滴過西蒙臉頰。戰斗持續了不了幾分鐘就以西蒙倒地做了終結,但肆虐著的灰芒紫芒依舊充斥著會議室,令其他人動彈不得。
“我會成為新的紫血者,我會獲得你的海德拉之魂!”默夫狂笑著。
西蒙反倒是平靜下來。兩人力量對比懸殊得跟當初西蒙對戰新任突擊者迪特里希一樣,若不是西蒙這段時間逐漸掌握了新能力,恐怕都近不了前。默夫明顯能在西蒙出手前制伏住,然而這個擁有了突變血統卻不在海德拉序列中的盜血、叛血之輩拾人遺骸后所圖甚多。也許正是德不配位,灰芒溶解銹蝕掉軀體,逢上這種機會,怎能不大快朵頤?
“你有多少種能力?告訴我,小家伙。”灰介于黑白之間,游離世間。那張愈發變形的馬臉愈發污濁,西蒙不止一次承受過這樣,柯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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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廢墟上,他就這么一匕首一匕首捅爛過撲來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