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嘈雜的基地中,叉車舉著炮彈架穿梭,而一個又一個的升降臺向載具送去士兵,黝黑的升降道,這一切都與2055年12月時,在決定戰爭勝負前一夜如出一轍。
他想起了安布羅斯中尉跳上軍械箱,踩著無數發4.7毫米無殼彈大聲嘲諷著帝國人空有一身肉而缺少卵蛋,而他,站在連隊里,在烏泱泱的人頭中睜著鋼藍色的眼睛,透過可視面罩,再一次地聆聽隨軍牧師的戰前禱告。
主啊,賜予信徒力量,好使他們驅逐不信你之名的敵人。
而他,此刻,也終究走出那片烏泱泱,他要成為零之前的一。
唯一有意義的一。
西蒙側身對著五個裝甲步兵說道:“你我,皆是戰友。”
“六十年前,上一場戰爭我沒有扔下一個同伴,這一次,亦然。”
堡壘大門打開,六個裝甲步兵,就這么疾奔而出,縱使明知前路艱險,也自當不改其志。
一個人的意志。
……
輕描淡寫擊殺了兩個裝甲步兵,米達倫大氣也沒多喘就迅捷穿行過層疊廢墟,另一邊的獵物已然到了捕殺時機。
陰暗樓廈間,米達倫無聲地行過一頭頭只在夜間獵食的白活尸,而這些素來以落地針聞的鬼物卻是毫無所感。她徑直推開走廊邊某間有著“chief”銘牌的辦公室,坐到腐蝕地只剩下一副架子的“沙發”上,手腕一翻,一支試管就亮了出來。
“看來紫血者已經發現他的真正力量所在了,他在制造奴軍。”
試管緩緩地漂浮出米達倫指尖,懸于海德拉執行官面前,保護液里三顆失去了原本晶色的次生紫血鄰近于普通的黑。亞歷山大湊到管壁前輕輕一嗅,便如聞到最著迷的美食般久久不肯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