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紅寶石似的璨芒即是西蒙醒來后見到的第一景,下意識間,往前伸了些,便輕輕撞到了兼有柔嫩與堅硬的一處。
他微微靠著墻壁倚坐著,直到整副畫卷攤開,喉結動了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地紅發姑娘,那抹油然生于鼻尖的紅潤悄悄地蔓延上了其他的蒼白,直到把她渲染成了最美好的回憶那樣。
什么也不需要說,什么也不需要解釋,就是簡單地相望相視,或許只是單純以為是又一場夢境誕出的荒誕,若是輕動分毫,就旋即化作了生死之敵。
溫熱氣息帶著一抹香澤拂到了臉頰中的叢生溝壑,靜謐里的兩相心跳在印證著現實,西蒙呼出一口白汽,迅速消散。分外覺得,唯有這雙酒紅瞳仁,才真正配的上那夜扎著麻花辮,嚷嚷著要取之心臟血食的子夜女魔頭。
于是他攬過麻花辮,撞上一吻。直到唇碰著唇,齒對著齒,直到戰爭的鐵血和余生間隙間的柔軟都消逝在糅光揚塵中。
然后他們倆都笑了起來。
阿多菲娜終于舍得挪到了西蒙身旁,既然不必恐懼他永眠過去,自然也就可以換個舒服點地方式,譬如找個昔日喜歡的地方拱拱腦袋。
“一個長夢,我們應該去你上次說的加州共和國,找一個海德拉與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小地方,找一塊輻射少的土地,建個農場建一棟西部宅子,每天帶著左輪踢著馬刺,你坐在馬鞍后面,一群牛足夠我們渡過接下來的枯燥日子。”西蒙撫著她的肩膀,罩衣襤褸得露出了幾分白皙,那些蓬松開的發絲撓著脖頸,半塊跌碎的鏡子碎片透出了他經月未理的胡須,大概做一個牛仔,這就是必備的。
阿多菲娜半瞇著眼,淺淺地呼吸著,左手藏在罩衣下擺,右手有節律地“嗒嗒”點著西蒙腿側,聲線空靈:“你都說了嘛,枯燥日子,可能我會屁股大到把你擠下去之類的。”隨后她“咯咯咯”笑起來,抬起頭對視著他湛藍的眼睛,認真說道。
“我們贏了。”
西蒙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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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甚至帶著一分郁結,回答道:“噢,我明白,你們肯定會打贏的。”
阿多菲娜沉默地平攤著右手掌心,盡量不讓自己說地輕快:“或許這次戰場結束了,我們就去西部吧,斯坦霍夫已經收到了我的訊息,而且……你已經是一個正式的魂靈海德拉了。”
“聽起來我之前好像不是,我記得應該過幾年讓那位我尚未有幸得見的高王陛下授予才對?”
阿多菲娜低回頭,鼓著腮幫子,四指來回起伏著,偶爾間觸到褲袋邊的圓環,說道:“他來過啦,好多事情我告訴你也沒用,你后面理解海德拉的本質就明白了。”
隨后她掙脫出懷抱,站起來半俯低了身子,算是無意有意地露出幾抹飽滿,伸手道:“怎么,等著我下正式邀請函然后放個煙花給你慶祝慶祝才要起來跟我走?”
“假如真有的話是最好不過了。”西蒙眨眨眼,握著她的左手略一使勁站起,幾分疼痛與瘸拐讓他差點重新跌回去,阿多菲娜唉聲嘆氣地扶住了他,抱怨道:“照你這個遜樣可是沒有辦法騎馬的,游擊手。”
“那你不是我的熊寶寶么,我為什么非要挑個喜歡撂挑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