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跳下車的領頭司機熱情地給了阿賈克斯個熊抱,張嘴吐出口沙子,指著卡車貨斗后拖著的具血肉模糊的尸體,說道:“順風是順風,路上有不開眼的賤民在外頭山口打伏擊,引到開闊路上收拾,耽擱些時候,沒讓你等急吧?”
每輛貨車都加裝了鋼板,哪怕減少了幾百公斤載重量也在所不惜,畢竟一輛貨車的價值就比貨物高太多,尤其是現在卡車制造量極少。
“等了半個月,不差這么會兒。”阿賈克斯接過司機遞的煙,一路跟著車隊開到了著陸場,那片大空地一年到頭用不上一次,倒是很適合拿來做卸貨場。不在班的士兵們聽到動靜也一齊出來準備活動活動,饒有興趣地看著貨斗后拖著的人或尸體。有的士兵哈哈大笑著拾起石塊砸向少數幾個跑的快斷了氣的流民俘虜。
領頭司機直接對著壓水機一通猛喝,末了鞠了捧水澆頭上,這才大叫著大呼一氣。
“爽!嗎的,老子從福特城一路開了快兩天,撒尿都他嗎都提放有人打黑槍,到了你這兒才敢大口爽爽。”
“我這兒又嗎的不是你撒尿的地方。”阿賈克斯抽了司機后腦勺一下,說道:“這次帶了什么東西來。”
“東西沒什么新鮮的,扣掉你們的季度補給,剩下的基本是草藥干、膏藥貼、甜糖丸這種量大不值錢玩意。”
韋納特鎮幾乎沒有土著居民在,有也是本就這里土生土長的哨鎮士兵與家屬。叉車這樣的高級機械肯定是不會有的,不過廢土人天生就有一種對物資的渴望,閑著的士兵、女人,包括個頭還沒輪胎高的小孩在內無不是肩扛手提地開始卸貨。
領頭司機撣了撣煙灰,深抽了一口,噴了個煙圈,說道:“現在路不好走,冬天快來了,急了眼的流民越來越多,才兩天我就挨了三次打,傷了我好幾個小伙子,傷得重的一個得放你們這兒養陣子,回程我再接回去。”
“小事。”阿賈克斯不假思索道,然后靠近了低聲道:“這次怎么分?”
領頭司機“嘿嘿”一笑,伸出兩個手指,往尚未動的貨車哪兒努了努嘴。
“配合你報上去,我還要多搞點人頭遮一遮,不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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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查,查仔細,周邊人沒少怎么交代?”阿賈克斯一撇嘴道。這種貨物損耗本就是正常折損,但是流民打伏擊這種事根本無從管控,某天膽大的嘯聚起來沖擊哨鎮,被摧毀了什么也是很好理解的。
領頭司機忍痛道:“多給你兩盒青霉素,再多我自己去抓,我后頭大不了吊兩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