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已經睡了太久了,再要我睡,怕是睡不著啊。”躺在床上,丁乙停滯已久的大腦開始轉動起來,但也因為如此,他的思維上產生了一些混亂,“剛才說話的那人是男是女?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啊……而且好像就只聽到TA一個人的聲音?果然是我腦子睡出問題了?”
胡思亂想之下,明明理論上沒什么困意,但是丁乙還是不知何時,又一次睡著了。
等到他再一次清醒——這一次是自己清醒過來的,而不是被誰給叫醒的——大腦似乎也清醒了許多,就連記憶也找回了更多。
他能記起自己是怎么處于那樣一種環境的——
還在上大學的他,莫名其妙的得了一種怪病,人時不時就會突然暈迷不醒,然后長睡數日后才會自己醒來,去醫院檢查卻一直查不出原因,只知道身體因為這樣毛病會逐漸衰弱下去,直至因為營養不良而死亡。
因為這樣的關系,他和家人也一直痛苦不已,最終只能選擇賭一把,參加一次冰凍實驗。就是讓那些得了不治之癥和當時無法查出病因的病人,低溫冷凍封存起來,等到日后科技發展到更高水平時,再解凍他們進行醫治。
但是這個項目很危險,真正是在賭運氣。因為人體冷凍技術的不成熟,安全性上還不能得到絕對保證,進行此項實驗的人體有極大可能性直接就凍死而沒有再解凍喚醒的機會,所以參加這個實驗的人也確實是在賭命。
但那個時候,丁乙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要么等死,要么就賭上這一把。反正都要死,不賭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現在看來,【我賭贏了?】被人再次叫醒,丁乙心里閃過這么一個念頭,定了定神,然后睜開眼睛,這才是他醒來后真正的一次睜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相當大的房間,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環境,房間內不管是墻壁還是天花板、地面,都是白色的,只是丁乙看不出來那是本身材質的顏色還是某種涂料,總之看起來就像是上等白玉一樣溫潤,房間里的光線仿佛就來自于這些地方,看不到光源,卻很明亮。
房間中也看不到太多想象中的醫療設備——原本丁乙意識中自己應該在醫院這樣的設施里接受治療,就算治療結束被移入病房,房間里也應該有不少醫用設備,但是現在看來,除了一臺看不懂有何用的設備放在床頭位置外,整個房間更像是一間普通起居室。
【也許是醫療設備太過先進……話說回來,我究竟被冷凍了多長時間?】帶著心中的疑惑,丁乙將目光投向房間中的兩位“客人”——或許不應該稱他們為“客人”。
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比較年輕,只比丁乙原來的年紀大上幾歲的模樣。兩人都身著樣式相同的,散發著淺藍色熒光的大褂,男性長相就丁乙看來,相當英俊,一頭漂亮的紅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臉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而女性,則讓丁乙多看了兩眼。
【好漂亮。】出于本能,丁乙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位女性一頭長長的銀發梳成了馬尾辮,配合上精致臉頰上淡然的表情,很有一種成熟女性的干練和優雅的氣質,這不得不讓見慣了各種現代“美女”的丁乙頓時被吸引住注意力。
不過丁乙也就只是多看了兩眼,眼下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事,包括自己在什么地方,以及現在是什么時間,自己的家人是否還在,如果時間過去太久,那么是否還有血脈親人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