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平安心情頗為暢快,莫程趁機說道,“莫程今日請小侯爺來,除了飲酒賞景,其實還有一事……”
朱平安正吃著一塊西湖醋魚,聞言,嘴里含糊的說道,“莫兄啊莫兄,我便知道,你這酒是沒那么好吃的。說吧,又有什么事,是不是哪家的小姐痛經了,要讓本侯爺去瞧瞧?”
“痛經?那是什么?”莫程聞言一怔。
“小侯爺別誤會,此次不是請你去瞧病。”
莫程沒聽懂朱平安在說什么,也不管他,接著說道,“還是那呂老先生的事。那日得小侯爺醫治后,老先生腿疾恢復的很快。他記著小侯爺的話,一直在尋找可以根治的藥草。”
“找到了?”
朱平安眼前一亮,沒等莫程說完,便出言問道。
他心里也急著找到木須草與鐵骨花,好早日煉出混元丹。
“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聽呂姑娘說,老先生與他那些江湖上的朋友已經聯絡上,說是近日會有一場地下交易會,可能會有些珍貴草藥出現。”
“哦?那他去買藥就是,為何讓你來找我?”
聽見還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藥草,朱平安未免有些失望。
“小侯爺當日開出的藥方太過奇怪,有些藥草呂老先生也不識得。他便想,能否再勞煩小侯爺一趟,一同前去,也好幫忙辨識。”
莫程解釋道。
朱平安心道也好,自己若是不去,恐怕他們也認不出木須草與鐵骨花,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說道,“近日我的公務有些繁忙,還要進宮去陪太孫讀書,只怕抽身不開啊……”
莫程知道朱平安還兼著太孫伴讀,御前侍衛的身份,當他說的是真,不由得面露急色。
“這樣吧。等定了什么日子,莫兄再來告知我。看在莫兄的面子上,我看能否向太孫告個假,先把宮里的職司放一放,陪莫兄去一趟。”
朱平安也不想再和這老實人開玩笑,裝作沉思了一番,才開口說道。
莫程聞言,不禁心道,“小侯爺居然敢向太孫告假,去辦私事。看來傳言不假,這小侯爺真是太孫身邊的第一紅人。”
不由得對朱平安既是感激,又是欽佩。
不過聽朱平安的口氣,總算是答應下來,莫程心頭也是一喜,連忙向朱平安稱謝。
朱平安擺擺手,臉上浮現古怪的笑容,開口道,“莫兄為何對呂家之事如此上心?只怕與那呂纖纖姑娘關系非淺?你老實告訴我,你與他到底是舊相識,還是舊相好?”
乍聞此言,莫程臉上頓時一紅,連連解釋,“小侯爺說的哪里話?不過是朋友而已,朋友而已……”
朱平安見狀,心里鄙視道,“你裝什么純情呢?想本侯爺沒治好你的病之前,與你歡好過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想到這里,心里竟然有些艷羨。
莫程哪里知道朱平安心里的這些齷齪念頭,嘴里仍舊在喋喋不休,反復解釋著自己與呂纖纖的關系。
朱平安見自己不過隨口問的一句話,卻捅出了馬蜂窩,不禁頭大。實在被莫程煩不過,只好的抓起桌上的錫酒壺,郁悶的自斟自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