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富早就準備好了轎子,直接抬著朱平安來到錢府大院。
錢府在京都城的中心地段,占地極廣,院落深深。
穿過幾重院落,錢富領著朱平安與來福來到最里面的一間院子。
進入正廳,十幾個模樣俊俏的婦人坐在那里,神情哀戚。
“還不快來見過朱……公子。”
一進房間,錢富便沉著臉說道。
朱平安來時已經交代過,不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錢富自然照辦。
別看錢富在朱平安恭恭敬敬,在自己的這班妻妾面前,卻有著無上的權威。
那些婦人聞言,馬上起身,向朱平安見禮。
那些膽大的,拿眼悄悄瞄了瞄朱平安,心中不由得奇道,“小少爺已經病的如此厲害,老爺不去尋郎中大夫,卻帶回這個公子哥模樣的少年作甚?”
錢富知道這些婦人,頭發長見識短,也不與她們多說什么,便帶著朱平安進了錢多多的房間。
剛進房間,錢多多的親娘三夫人便帶著哭腔道,“我說老爺,這大半天你去了哪里?”
說完,一把拉住錢富,也不管朱平安,指著房中的幾個人,說道,“這幾位高人都是今日來府的,說是能治好多兒的病,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做得了主?便一直等著你回來,好拿主意。”
錢富這才看清,房中還有另外幾人。
雖然請來了朱平安,錢富心里也不是十分有底。他心想,多來了幾人,也許會多幾分把握。就算如之前那些騙吃騙喝的一般,至多也不過損失幾兩銀子。
“在下便是這里的東家錢富,敢問幾位大師高姓大名?”
錢富一抱拳,問道。
“我們姓陳,我是老大,叫陳路,這是我的兄弟,叫陳途。我們是扶乩的。”
率先開口的是個三十左右的壯漢,在他旁邊站著的漢子,與他模樣極為相似,顯然是一對兄弟。
“貧道無塵,見過錢先生。”
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一撩拂塵,接著開口道。
“辛工。”
最后開口的是個黑衣人,他一直坐椅子上,沒有起身。
朱平安一進房,便覺得這個叫辛工的有些古怪,不由得多瞧了他兩眼。這人看上去年紀不大,面色極為蒼白,一張臉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顯得極為僵硬。
各人介紹過之后,錢老板一一點頭。
“老爺,這位是?”
這時三夫人才發現朱平安,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這位是朱公子,是我請來為多兒瞧病的。”
錢富答道。
“什么?這小公子不過與多兒一般年紀,太醫都瞧不好的病,他能瞧?老爺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三夫人聞言,大為吃驚,不由得拿眼瞧著錢富。不過她還算懂些禮數,這話只在心里想想,沒有當面問出來。
不過她那眼神中的意思,眾人都能瞧的出幾分。
“小小年紀,便如此的不學好,想跟我們搶飯碗?”
陳氏兄弟與那無塵道長本來就是來錢府招搖撞騙的,此時自然都是一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