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本侯瞧這幾位棋力老道,已然不弱。只是如意得本侯指點,近日又有所精進,他們不敵也屬正常。哈哈,哈哈……”
朱平安干笑了兩聲,忙著往自己臉上貼金,又狠狠的刺了朱信一刀。
“你!”
朱信氣得站起身來。
朱平安卻繼續說道,“既然殿下的弟子不敵本侯的弟子,看來只好請殿下親自上場。不過若是殿下怕了,今日也不用再比,本侯回府恭候你的拜師酒便是……”
朱信心道,“本世子與那幾個棋手只在伯仲之間,既然他們不敵,本世子若是出手,只怕也是自討沒趣。”
“不過你也別忙著得意,等一下若是還能笑得出來,便算你有本事。”
朱信轉過念頭,卻是一聲冷笑,“朱小侯爺,你先別慌,今日有唐大師在此,還輪不到你猖狂。”
“唐大師?”
朱平安聞言,立馬想起了上首白須老者的身份,“原來是他。”
“唐老先生,今日還要請你出手,教訓這些小輩一二,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朱信對唐大師說道,臉上少見的帶著些許恭敬。
“唐大師,莫不是宮里教棋的國手唐寒柏……”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唐寒柏是大正有名的國手,十三歲便在棋道上成名,四十歲的時候被皇上請入宮中,教諸皇子下棋。他最輝煌的一戰,便是一人獨戰西秦國的三大國手,殺得他們吐血而歸。
在整個大正朝,只怕也就是那位棋癡,能穩勝他一籌。
沒想到,朱信只不過為了些許意氣之爭,卻將這老爺子請了出來。
眾人心中疑惑,聽說近年來,這老爺子只在宮中教太孫棋技,間或陪皇上手談幾局。除此以外,再無與人交鋒的記錄。不知道朱信又怎么能他出手?
“唐大師出手,只怕小侯爺再無勝算……”
方才韓如意連連勝局,傅迪等人暗自興奮了好一陣,這時卻被一瓢冷水從頭潑到腳,一起望向唐寒柏。
老爺子卻旁若無人,微微捋了捋白須,向朱信道,“小姑娘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棋力,也屬難得。今日老夫便破例一回,出手指點她一二。只是世子答應老夫的事,可別忘了。”
“大師放心,本世子不是那等食言而肥之人。”
朱信點點頭。其實他心里何嘗不是在滴血,為了請動這老爺子坐鎮,自己答應送他一冊孤本的古譜,他才肯點頭答應。
其實朱信當時請老爺子來,只不過想讓他壓壓陣,根本沒打算讓他出手。此時這個局面,是朱信萬萬想不到的。
“看來這古譜終究還是保不住。”
朱信心中雖有不甘,此時卻已經管不了許多,只要能勝過朱平安,別說是一本古譜,便是讓他拿出全部身家,只怕他也會點頭答應。
見朱信點頭答應,唐老爺子才悠然的站起身,氣定神閑的坐到韓如意的面前。
“見過唐大師。”
學棋之人,自然知道唐寒柏的名頭。韓如意不敢怠慢,曲身行了個弟子之理。
傅迪等人望向朱平安,眼里盡是擔憂之色。
朱平安卻絲毫不驚,仍是一臉云淡風輕的坐在那里。
“小侯爺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