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很是猶豫。
“你要是實在怕的話,就去后方接手,讓馬騰過來。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分給你的東西太少。”
韓遂冷冷一笑。
畢竟,大家都是靠出力多少來分取的利益。
宋建皺起眉頭,似是在權衡其中利弊。
當初韓遂與他約好,如果能夠一路打下關中,便整個涼州都劃分給宋建,在這里建國稱帝都沒問題,馬騰也是同意了的。
“是走是留,還請宋王好生想想。”
韓遂輕彈劍身,發出‘錚’的一聲輕鳴。
宋建咽了咽喉嚨,目光直視起韓遂:“你真有把握能擊敗董卓?”
“叛亂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會有今天,只不過沒想到來得這么快而已。上次輸給了皇甫嵩和董卓,可我韓遂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連續摔倒兩次。”
韓遂語氣平淡,卻有一股不容置喙的自信。
宋建心里發慌,但又不愿眼睜睜看著韓遂和馬騰吃肉,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隨后往喉嚨里狠狠灌了兩口酒,深吸上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決定。
“好,死就死了,本王也豁出去了!”
“這才是宋王該有的氣魄!”
韓遂笑了起來,手中被他擦拭雪亮的佩劍重新收回劍鞘。
不過,董卓來了也并非全是壞事,至少,隴西郡城他想到了破解之法。
郡城里,牛輔天天巡視城樓,宣揚朝廷的大軍不日就將抵達,有他這個中郎將在,守軍的心中至少能安定許多。
然則牛輔表面鎮定,其實內心慌得一匹!
外邊的賊軍越聚越多,四面八方的道路都被賊軍切斷占領,使得隴西郡處于孤立無援之狀。雪上加霜的是,得不到補給,城里的糧食每天都在消耗,已經越來越少。
要不是岳丈的老家在這里,可能第一個帶頭跑的,就是他了。
“我的老丈人誒,你再不來,我可就真的頂不住了啊!”
牛輔心中天天祈禱,站在城樓望向關中方向,就像閨中怨婦期盼丈夫一般,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然則今天注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日子,一匹快馬從遠處疾馳至城下。
馬背上的騎卒身穿漢制甲衣,手臂上還在出血,胯下戰馬也是血跡斑斑,顯然是才經歷過一場慘烈廝殺。
騎卒的狀態看起來尤為虛弱,身軀在馬背上搖搖欲墜,他沖著城頭上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大喊:“將軍,卑下是飛熊軍的百騎長許五,太師在溪河谷遭遇叛軍伏擊,我軍傷亡慘重,請您即刻發兵救援!”
什么!
牛輔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