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真好看,他們生的真漂亮……”
“他們是什么人?傻子什么時候交到這樣的朋友了?”
小孩子們悄悄嘀咕一番,他們這些管家和下人們的孩子可以欺負身份低下的小男孩,對于那些其他府上來串門的小姐、少爺可不敢有任何不敬。
一群人在柳輕眉二人的注視下,很快一哄而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外面的夜色幾乎要全部暗了下來時,一個老媽子打扮的下人用個小盤子端來了四個尚有余溫的白饅頭,道:“七少爺,該吃晚飯了。”
老媽子不待屋內人回話,將盤子放在門外的臺階上,轉頭就走,一舉一動說不出的不屑。
眼神呆愣的小男孩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將盤子端進了進來,將盤子放在了陳子凌二人面前,“你們先吃。”
陳子凌猶豫了一下,好奇道:“阿七,你每天就吃這個?”
“嗯,有時候還會喝粥,你們如果早幾天來能吃頓好的,府里有人過生日,飯菜里有肉。”小男孩一邊吃著手里面的饅頭,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他一句。
“誰過生日?阿七你家里都有什么人?”柳輕眉忍不住問道。
小男孩阿七,很用心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我母親,可是她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我也搞不懂,我還有個死鬼父親,只是我很少見到他,他也不怎么喜歡我。”
吃完了手里的饅頭,小男孩爬進了自己的被窩,自顧自地睡了起來,似乎剛才的對話讓他的腦袋有點疲憊。
身穿黑衣的五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背上的一個包袱放在了地上,幾下就用狐裘將方桌子變成了一張臨時小床。
第二天,柳輕眉拿著一根樹枝在小男孩面前耍了一套精彩的劍法。
第三天,柳輕眉將前一日的劍法,每一招式都緩慢分解了一遍,引來了他的好奇。
第四天,柳輕眉給他看了一本白色書籍,上面的身法極為快速,每一招式化為劍招都會迅疾無比,威力巨大。
第五天,鼻涕邋遢的小男孩將功法書籍還給了柳輕眉,繼續蹲在大樹下戳螞蟻。
陳子凌看著柳輕眉的嘗試,雖然知道她的幫助對四顧劍的作用并不大,但是出于謹慎起見沒有做出任何阻攔。
費介受東夷城主委托替四顧劍治病,看時間應該就是今年的事情。
一旦四顧劍恢復正常,幾年后就會用手里的劍屠了城主府,也是在那次的復仇中,四顧劍道大成,成為超越凡俗的大宗師。
幾天后,城主府里來了兩個很漂亮小孩子的事情終于傳進了后宅,下人們講給了管事,管事講給了后院的夫人們。
這件有趣的事情一一步步傳到了城主大人的耳中。
如果不是飯桌上的姬妾們提起,他幾乎已經將那個小男孩徹底忘記了。
想起那個醉酒后和下人生的孩子,一向笑容滿面的城主大人瞬間板起了臉。
身份尊貴的東夷城主竟和一個卑賤的下人,生下了個傻子,這件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恥辱。
如果不是念叨著雙方之有著份血緣關系,他絲毫不介意城主夫人將那個小男孩一腳提出門外,讓其自生自滅。
終究他還是心軟了一下,賞了小男孩一口飯吃,如今那個膽敢勾引他的賤人,也早已變成了一抔黃土。
不知是城主大人是否想起那位還有幾分姿色的女下人,念起了幾分舊情,對站在身邊的一個管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