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本來還有幾間沒被吵醒的客人,聽到門外正有人大聲呼喊著走水的訊息,連鞋都顧不得穿,只在床上隨便拿了一件衣服,開了門便朝樓下跑。
模樣猥瑣的男人,看到有人跑了出去,別人前腳走他后腳進,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輕輕松松搞到了十兩銀子。
“做一年小本生意也賺不到這么多錢啊?”瘦弱的男人拍了拍胸脯嘿嘿一笑。
待他拍到了一間乙字號房門時,木門一開十幾位手拿刀劍的護衛正面露兇光地看著他。
“走水……”
“快滾!”還沒等他結結巴巴地說完,房間內的護衛就不耐煩地朝他咆哮起來。
“哎哎,好嘞”他透過人群中的一條縫隙,偷偷一瞥,就看到了木桶內正躺著一個面色難看的少年。
“實不相瞞,我王某乃是位有名的江湖郎中,對疑難雜癥也有些研究,我看那位少年病的可不輕啊!”
眾人一聽他這話,也不管有沒有用,十幾雙手一把抓住他的身體,將他如小雞般拎了進來。
模樣猥瑣,身形瘦削的男人只覺一雙胳膊給對方結結實實地拿住,即便身手靈活在沒了用武之地。
他正想高聲呼喊,發現屋內一位嬌滴滴的白衣少女正迫切地看著他不由兩眼一呆,待他回過神來,雙腳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快來!快過來!看看我們家少爺怎么了?有沒有辦法?”大管家一葉扯著他就朝房內跑。
他只是想要推銷一下包治百病的“神藥”,還沒等他開口,怎么對方顯得比他還急?
王啟年看著對方迫切的神情,心中一喜,從口袋內掏出三小包草藥,一臉自信道:
“在下王啟年,這是王某祖上傳下來的神藥,可以包治百病,三副藥下去藥到病除,只要……二兩銀子。”
要是往常,一葉斷不會相信一位江湖郎中的信口開河,可是如今火燒眉毛,也管不得那么多,有沒有用試了再說。
王啟年摸了一下陳子凌的脈搏,差點沒背過氣去,這還治什么病?
這錢他是賺不了了,只怕還沒等他出門,這位病人就得一命嗚呼,搞不好還得吃上官司。
王啟年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被門后的護衛又結結實實堵了回來。
“治不了,就是我太爺爺復生也治不了,你們另請高明吧”王啟年唉聲嘆氣解釋一句,悄悄走出了房間。
小蠻姑娘一聽臉都白了,一葉領著一眾護衛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五竹背著身體,感受著陳子凌的身體開口道:“你們少爺已經沒事了。”
五竹說完,將手按在陳子凌的胸口上,用力按壓了幾次,原本奄奄一息的陳子凌重新有了呼吸,身體也不再繼續流汗。
只是沒過多久,陳子凌的呼吸又變得微弱起來,需要五竹不停重復這樣的動作。
門口的王啟年聽到屋內眾人激動的聲音,也沒奈何,只怪當時話說的太死,只好將這個房間記在心上,明天再來推銷滋補元氣的“神藥”。
王啟年腳步邁動,一臉可惜地回頭望著乙字二號房,走到乙字三號號房時正要繼續故技重施,來個調虎離山,忽然聽到了幾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
好奇之下,他通過窗口一道明顯被利器割開的小洞朝里瞧,竟然發現地上躺著三個頭破血流的男人,通過他們的衣著來看似乎還頗有些資財。
王啟年摸了摸房門上的一把銅鎖,偷偷溜到客棧后院,身子一翻就從窗戶內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