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我僅僅是實驗了幾次而已!”
石川讓的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僅僅是百合子沒聽懂,那幾個黑衣大漢也同樣沒聽懂。
不過作為受雇于老板的打手,這些人很明白混社團的生存道理。
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老板安排的事情也不要多問。
作為打手,只需要忠心的完成老板交待下來的任務就可以了。
“哼,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東西。”
“你們幾個,給我搜,給我砸!”
“老板吩咐過,這個老鬼家里的所有首飾都必須全部打包帶走,一件都不能留。”
黑衣人領頭冷哼了一聲,而后擺了擺手命令著其他的黑衣人。
隨后,他目光冰冷的不斷在石川讓和百合子身上來回移動,看到他們身上隱隱可見的不值錢首飾,嘴角露出兇狠的笑容:
“一件不留的意思就是,你們身上的首飾也都一件不留。”
“選擇我幫你做了吧,老鬼。”
“這個小妞就算是你欠我們債的利息!”
一臉兇狠的笑容之中,黑衣大漢就這么朝著驚恐的百合子走了過去。
石川讓雙拳死死的握了起來,臉上卻是寫滿了長年累月才能有的恐懼。
直到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那個黑衣大漢如同拎玩具一樣,拽著手腕從地上拖了起來,石川讓的臉上才閃過一抹痛苦的決然。
看著梨花帶雨,卻又毫無抵抗能力的女兒,石川讓深吸一口氣,猛地就朝著那個黑衣大漢沖了過去。
聽到那噔噔的腳步聲,黑衣大漢朝著石川讓看了過去,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就這么一個老酒鬼,在他眼里不比一只雞強多少。
黑衣大漢一臉的戲謔,石川讓則是決然中帶著某種忐忑。
就在這種古怪的氛圍中,走廊樓頂的吊燈,終于因為之前張潼和新婦羅的戰斗,而摔落下來。
好巧不巧的是,墜落的吊燈正好就砸在黑衣大漢的頭頂。
伴著嘩啦一聲巨響,黑衣大漢直接被吊燈給砸趴下了,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在百合子驚恐意外的目光中,石川讓飛快的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吊墜,一把塞到百合子的手中:
“拿著它,快點跑!”
“去找你的那位朋友,只有他能保護你。”
意識到父親的話里隱藏著什么意思,百合子立刻就急了:
“父親,我們一起走!”
“快,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我們可以一起走。”
然而石川讓卻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我走了不了了……”
“你快走!”
在那一臉復雜的笑容當中,石川讓猛地一推百合子,幾乎是怒吼著出聲。
感受到父親眼里那股溫柔,百合子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十年前,那個時候尚且年輕的父親,把自己高高的抗在肩膀上的時候,眼中也是這種溫柔的表情。
“走!快走!不要回頭!”
石川讓再一次怒吼了一聲,而后在百合子痛苦的表情當中,轉身朝著那幾個剛剛反應過來的黑衣大漢沖了過去。
啪啪啪!
清脆的槍響聲回蕩在百合子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