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那么說，還愿意幫她？
【他不傻，但是在某些方面也不太聰明。】姜如嘆了一口氣。
外面的人還在叫囂詛咒，聲音逐漸嘶啞。
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仍舊沒有放棄。
秋兒坐在床邊上，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手。
她的手是冰冷的，寒意仿佛是從她的骨頭里透出來的，讓她整個人顯得有些陰冷。
“娘，秋兒是不是太冷血了？盧嬸子那么可憐，可是我卻不愿意幫她。”
她聲音輕輕淡淡的，仿佛是從云端飄下來的。
秋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之間，感覺叫罵聲都遠去了，仿佛與世間有一種隔膜。
【宿主，任務目標黑化值上升十點。】
果然。姜如聽到秋兒的生意，就覺得有些不對。
看來得好好地引導一番，不然這小可愛怕是真的黑化到底了。
她睜開眼，翻過身看向秋兒，秋兒的目光恍惚不定，似乎聚焦不了。
很明顯，盧汪氏的話對她產生了影響。
姜如抬手伸向秋兒，秋兒遲疑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掌心。
“我的秋兒當然不是一個冷血的人，秋兒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可是盧嬸子哭得那么慘，我有錢，卻沒有幫她。”秋兒遲疑地說。
姜如搖了搖頭，“秋兒我問你，你為什么不想把銀子借給你盧嬸子呢？”
“那銀子是給娘補身子用的，不能借給她。”
“那你覺得沒把錢借給盧娘子，你錯了嗎？”
“我沒錯！”秋兒猛地抬頭看向姜如，握著拳頭說。
她的眼里帶著固執和堅定，就算是盧嬸子磕破頭，也沒有娘重要，也沒有娘肚子里的弟弟重要！
姜如贊許地點了點頭，她坐起來，把秋兒攬在懷里，輕聲問：“那秋兒你知道什么是善嗎？”
“善是幫助別人？”秋兒不確定地回答道。
“那秋兒，你覺得你爹是一個善人嗎？”
秋兒遲疑道：“是吧，所有人都說爹是一個善人。”
可是她覺得爹對于她來說不是善人，爹讓她和娘吃了好多苦頭。
姜如注意到她的神色，卻沒有深問，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看到一個人的東西掉了，幫她撿起來，是善嗎？”
“是。”秋兒點了點頭。
“你看到一個人掉進河里了，你會跳下去救他嗎？”
秋兒遲疑了一下，“不會，我不會游泳，而且女兒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濕了衣服的。”
姜如笑著引導：“那你會怎么做？”
“叫人來，誰會游泳誰去救他。”秋兒想了想說。
“對，你看，你雖然沒有親自去救他，但是你叫人去救了，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也是善。”姜如摸著秋兒的后腦勺。
秋兒靠在她的懷里，聽著她的聲音，分外地安心。
她覺得這時候的娘讓她有一種安心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