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面無表情地把聞人空放在自己的肩上。
她最終還是沒能拒絕聞人空兩只無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學著別的婦人一樣，把聞人空抱在手里。
可是聞人空有多動癥一般，一直扭來扭去，這兒看不到，那兒看不到，非得讓姜如舉高一點。
于是，她干脆把人抱在了肩膀上，這樣他就居高臨下，絕對不會看不到了。
聞人空興奮不已，心想：他們肯定都羨慕我！我娘最厲害了！
李玉竹在一邊偷笑不止。
走在姜如旁邊的人都偷偷地看她。
微熱的風將他們的話帶到了姜如的耳邊。
“這小婦人真厲害，竟然單手就把那么大一個孩子給舉了起來。”
“是啊，我們男人家都不一定能夠做到呢。”
“可見是和大力士。”
“你沒看到她的打扮嗎？她應該是來湊熱鬧的江湖人。”
“那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些吧，不然被她聽到了，我們肯定要遭殃了！”
“那你還不小聲著！”
……
“想笑就笑。”姜如面色麻木地對李玉竹說。
李玉竹聽了這話，自然就不客氣了，頓時哈哈大笑，引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
“請大家伙兒諒解一下，他瘋病犯了，一犯病就喜歡大笑。”姜如鎮定地解釋道。
聞人空坐在她右邊的肩膀上，左顧右盼，每當和別家的孩子在空中相遇的時候，他都會分外得意。
因為把孩子舉得這么高的只有姜如一個女的，其余的都是孩子的爸爸或者叔叔之類的男性長輩。
而只有他，是娘把他舉得這么高！
聽見姜如說李玉竹有病，聞人空有些擔心了。
“娘，我們離他遠一點吧，萬一他犯瘋病咬我們怎么辦？”
周圍的人聽見聞人空的聲音，頓時下意識遠離李玉竹，周圍一下就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你男人會咬人？”
“你男人會咬人你怎么還敢帶出來？”
“有瘋病就該好好地關著，放出來做什么？萬一禍害了人怎么辦？”
“是啊，是啊！要是他犯病的時候把人咬傷了，害得別人也得瘋病，誰來負這個責任？”
“你還是快把你丈夫帶回去吧！他都犯病了，你就該帶他去看看大夫！”
一群人對著姜如指指點點，還有些人好心地勸說。
李玉竹聽著眾人的議論，也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
他陰沉著臉的樣子，看起來份外可怖，讓人害怕他會發瘋咬他們。
李玉竹輕哼了一聲，對她們呲了呲牙齒，嚇得一群人更是倒退了三步還不止。
“你們不要誤會，她不是我夫君！這是我同村的鄰居。”姜如解釋了一下。
瞬間，眾人看向姜如的目光就變了。
同時，她們開始小聲地議論。
“一個女人家竟然跟一個外男單獨出來逛廟會，真是丟人！還當我們不知道他們做的事情！”
姜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做了什么事情，你竟然就知道了，厲害厲害！
“是啊，大庭廣眾之下，她竟然就敢給她丈夫戴綠帽子，還不知道私底下是怎么樣的呢。”
姜如：原主丈夫早逝，就算真的找一個男的過日子，也是可以的，何來戴綠帽子一說。況且你啥都沒親眼看到，這是全憑借著想象去腦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