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衙役的,手上沾過的血可不少,那些犯人的威脅之語更是見過不少,哪里會怕她這樣小小的威脅。
姜如見他不信,便冷冷地望著他,閉口不再言語。
這人眉間帶霧,雙眼無光,嘴角隱隱有血痕出現,而且有越發濃郁之想,見血光之災近在咫尺。
幾個衙役把姜如用枷鎖套了,對她推推搡搡,嘴里嘀咕有詞。
“聽說她挺有名的,她竟然說我們老大有血光之災?會不會真的有問題?”
“她若是一個有真本事的,那他怎么沒有算到自己有牢獄之災呢?”
“這倒也是。”
“可見她只是嘴上有些功夫會騙人罷了。”
姜如聽見了他們的話,嘴角勾起冷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有些東西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到事情發生了才后悔,那可就來不及了。”
“一個妖婆子,也敢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難怪你騙了那么多人,竟無苦主前來報官。如今看來說話果然有一套。只希望你到了大人那里,嘴皮子也能這么利索。”
領頭的衙役回頭瞪了她一眼,眼里帶著冷漠還有血腥的殘忍。
姜如看了一眼他的臉,那血光幾乎凝成實質。
就讓她不由得四處張望,這血光之災會應在什么上面?
一個衙役扯了一把鏈子,“做什么呢!不要東張西望!以為到了我們的手里還能逃出去不成!”
他正說話,就看見從天而降一把刀,從他家老大的臉上飛快地擦過。
要不是他家老大躲得快,臉都要被削掉半張。
他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哆哆嗦嗦地跑了過去。
“老大你沒事吧?”
領頭的衙役捂著臉抬起頭,竟是滿臉血。
“老……老大……”
幾個衙役都被嚇得不敢說話。
“老大,走!快速看大夫!”
“我沒事,只是擦傷了一下。”領頭衙役擺了擺手,掏出一根手帕在臉上按了一會兒。
“你們去看看,這個刀是誰扔出來的!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埋伏我們!說不定是這妖婆子的同伙!”
姜如微微挑眉,“可別胡說,我可沒有什么同伙。我要是有同伙,我剛剛就趁著你們發呆跑掉了。”
那領頭衙役對兩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撿了刀,循著刀的方向去找線索去了。
領頭衙役用手帕按著傷口,尋了一個墻靠著,目光深沉地打量著姜如。
剛剛若不是他心里想著這老婆子的話,對四周多有警惕,只怕根本躲不開那把飛刀,腦袋都要被那把刀劈成兩半,慘死當場。
過了一會兒,尋找線索的一人回來了。
“老大。”
“如何?找到行兇之人?”
“老大……”尋找線索的人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怎么?沒找到?”領頭衙役眉頭緊緊皺著,臉色有些暗沉,聲音也變得低冷起來。
“不是,找是找到了,只是和我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快說!”
“那把刀之所以飛出來,是這旁邊院子里兩夫妻打架,那男人氣狠了便拿刀飛了出來,沒想到恰好飛向了老大你。”
“哦?這么巧?”領頭衙役不信,“那人呢?”
“老五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