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山被她吼得一懵,“俺不是這個意思,俺也沒說不允許你去。”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姜如收拾了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
“我怎么從來不知道老婆子的行動力這么強?”于千山訥訥地說道。
姜如買了高鐵票,四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
又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打車找地方,等找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她才到小區門口,就遇到了等在門口的于境。
“娘。”
“大……大寶?你怎么在這兒?”姜如疑惑地問道。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在說話的同時,姜如觀察著眼前的人。
看了真人以后,她不得不說,果然每一個母親看自己的孩子的時候,都是帶著厚厚的濾鏡的。
在原主的記憶里,兒子于境只是微胖,皮膚有些黑,臉上長了一些痘痘。
可是在姜如的眼里,眼前的人根本和原主記憶里對不上。
這肥碩的身材,比記憶里胖了兩倍。
皮膚倒是沒有那么黑,相對來說有點兒白。
但是那油膩的臉上全是痘痘,密密麻麻的,還有一些潰爛了,看起來有些嚇人。
“娘,爹說你來看我了,我打你手機你也沒接,我怕你找不到人,找不到地方,也不敢去車站接你,只能特地在門口等著你。”于境一邊說,一邊接過了姜如手里的大袋大袋的東西。
“你爹也真是的,竟然偷偷地跟你說,我都說了,讓他不準和你說的!”姜如不滿地瞪眼。
她原本還打算偷偷地觀察觀察再說呢,結果于千山竟然出來破壞她的計劃。
“娘,爹也是擔心你。”于境小聲地說。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路過別人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低著頭,就像是怕別人看到他一樣。
姜如見到,不由得蹙了蹙眉。
于境這是自卑?
可是不應該啊,照理說于境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大學考的學校又是國內最頂尖學校之一——京都大學。
這樣的人生經歷,怎么也不該造就出一個如此自卑的孩子啊。
回到于境租的房子里,姜如發現他收拾得還挺干凈的。
而且明顯不是剛剛收拾的。
這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沒有堆積的污垢,只有少許灰塵,明顯是定期打掃的。
“娘,你進來。”于境把姜如提來的熏雞拿出來,用鐵鉤子勾起來掛在廚房所在的陽臺上。
然后,又把花生鋪開曬在陽臺的臺子上。
姜如四周轉了轉,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生存痕跡,便不著痕跡地開口道:“大寶,你的合租室友呢?沒在家嗎?難道是上班還沒有回來?”
“他最近在外地有一個重要項目,出差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于境分明早就想好了怎么解釋,只是說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忍不住偷看了姜如好幾眼。
他想著:娘不會發現吧?
“哦。”姜如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狀態一樣,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我還想讓他也嘗一嘗我們膠州的熏雞呢。”
“娘,等有機會再說吧,大不了到時候給他留一口,等他出差回來了再給他吃。”于境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