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忠眼中頓時出現懷念之色,緩緩開口道:“那還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因為貪玩跑到無量山上游玩。誰知道在下山的時候,遇到泥石流。同行的一眾伙伴們都被泥石流吞噬,僅剩我一人落了下來。”
“當時我掙扎著下山,又不料遇到毒蛇蟲咬。饑寒交迫之中,我只記得當時昏昏沉沉,走在路上也頻頻摔倒。”
“最后好像是有人經過我身邊,給我施了一針。當時我只感覺周身一片冰涼,那種舒適的感覺瞬間驅散周身的燥熱。我隱隱約約記得對方的手法,就和醫師先生您方才施展的極為相似。隨后……我只記得那人口中提到,冰魄鎮魂針法幾字,就昏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家中的床上。醫師來為我診斷過,說我身體狀況良好。我就知道,是那位神秘醫師的救命之恩。可當我恢復過來想要尋找那位醫師,卻怎么也找尋不到。”
“他們甚至還嘲笑我,說我怕是睡夢中出現了幻覺。”許老爺子說完,自嘲似的笑了笑。
秦無道頓時了然,想不到在這云州中,竟又會遇到一位故人。
當時他只是隨手救治,在確認針法沒有任何問題后,他便徑直離開。至于當日那重傷之人回去后會是如何,則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他堂堂醫仙,想要把對方的命給救回來,又哪會那般輕易便讓死神奪走。那日重傷之人醒后回家,身體必然無恙。
“敢問這位醫師,可是那位施展冰魄鎮魂針法神醫的弟子?”許老爺子顫抖著開口問道。
“不是。”秦無道果斷回答。
當日這許老爺子并未看到醫仙施針救人的具體步驟,也沒有看清他的面容。就算他認出自己施展的是冰魄鎮魂針法,又何能證明?
而且,這針法他并不想輕易暴露出來。既然這樣,那便讓這老爺子誤以為自己認錯人便是。
“我施展并非是你口中的那針法,不也曾聽過什么冰魄鎮魂針法。”秦無道微微搖頭。
就在他們談話的過程中,躺在床上的許夢雪猛地咳嗽一聲,一口污血便從她的口中吐出。與此同時,還有一條死去的黑色小蟲子,只有指甲蓋般大小。
“這……”許夢雪頓時臉色煞白,有些驚恐地看著地面。
“那不過是你體內的污血,吐出來便沒事。至于那蟲子,是有人在你體內下了巫術,若是不及時診治,恐怕活不過三年。”秦無道開口解釋。
“而你的先天不足,也經由我的施針疏導體內經脈,已然痊愈。”秦無道。
秦無道并不打算告訴他們有關巫術的事情,那種層級的事情并非是他們可以接觸的。而據他了解,懂得那種巫術的種族極厭入世。
如此看來,許夢雪身上的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雪兒妹妹,你身體感覺怎么樣?剛剛那個江湖游醫沒把你弄傷吧。”看到許夢雪坐起身,馮慶宇殷勤地湊上前噓寒問暖。
就方才眼前所見,他壓根就不相信秦無道是什么中醫大師。他表露出來的那一手,明明就跟電視上表演的魔術一般。
這個庸醫必然是用了什么法子,蒙蔽了大伙。
“我的身體沒事。”許夢雪看了他一眼,縮回手。急忙下床走到秦無道身邊,語氣滿是感謝。“謝謝秦先生救命之恩。。”
施針后的身體狀況,只有她自己才清楚。那種周身一輕,所有疲憊都散去的感覺,她以前從不曾體會過。
所以她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必然是痊愈了。
“無需客氣。”
“雪兒妹妹,許叔叔還有許爺爺,我覺得還是讓醫生來給雪兒妹妹做個全身檢查比較好。不然到時候出了問題……”馮慶宇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看著秦無道說的。
“聒噪。”秦無道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眼。
手中銀光一閃,兩根銀針已彈入馮慶宇的定身穴上和啞穴。頓時,馮慶宇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被定格一般。他想要張嘴,可什么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