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盈盈給力,把叔家族祠所在的石崖拍掉了半截,對殘存的叔家人來說,這個打擊比叔天雄和叔家宗師死掉還大。那座高高石崖屹立了數百年,幾乎等于叔家的圣山,現在卻垮掉了,還是被河神拍的,叔家還能在這安生立命嗎?
當天又有幾十戶人跟叔家劃清界限,跑到河神坡定居。仲杳也腹黑了一把,急急趕去叔家大院,裝模作樣的祭河神,讓敖盈盈收工回府,灰河重歸安寧。
這一祭也坐實了仲杳與河神的特殊關系,叔家人不敢,至少是面上不敢再叫囂仲杳搶奪叔家人丁了。畢竟整件事情的源頭是叔天雄想以祖宗之靈封河神,跟仲杳可沒關系。
仲杳倒是清楚,等叔家遍布諸國宗門的子弟回來,還有番撕擄。若再面對叔賁華,自己這邊更是心虛。
不過他更清楚一點,到時不管嘴巴怎么吵,拳頭必須大。
“以《摩夷小真經》的五行筑基篇、煉氣篇為根,倒是能跟貫山各家的功法劍招相融,但修得的本事也就是平平無奇。今日摩夷洲的大半功法劍招,都出自小真經,只是千年下來,各有各的抒發。”
梓原鄉主府里,臥槽老人跟仲杳談到了修行的事情。
“至于人族與妖族同修,若是每一類妖怪都有修到結丹境界的先行者,精通人族和妖族氣海穴竅的道理,可以將小真經或者其他功法與本類妖族融會貫通,進行調節,那倒還有希望。”
老頭搖頭道:“奈何本洲的妖族都是靈氣異變而生,即便有那些整族為妖的群落,每只妖怪的妖血都有不同,氣機變化更難以把握,這個路子也走不通。”
看來人妖同修是暫時別想了,不過仲杳也不沮喪,這畢竟是個驚世駭俗的課題,哪可能一時半會就解決了。
現在要緊的還是統合貫山劍修的修行法門,確立貫山劍宗的地位。只有把貫山諸家的家傳融為一體,才有資格成為面對所有修士的宗門。
預定為貫山劍宗宗主的仲長老仲承業,伯家家主伯洪虎也在,再加上季家獨苗季驕嬈,仲杳身邊也就這三個人有資格談家傳了。仲至薇在水患解除后就返回宗門,再不回去恐怕就要被趕出宗門了。
仲承業說:“先談有無,再說是不是有奇吧。既然能融合,不知道臥槽先生有何見教?”
仲長老對臥槽老人是不怎么看得起的,至少在貫山諸家的家傳上,他不認為這老頭有發話的資格。
伯洪虎卻道:“劍在人手,奧妙不同。即便功法劍招相同,每個人施展出來也有不同,又何必在意這個。”
臥槽老人還在解釋:“我說的平平無奇,是指在其他宗門眼里,還不夠開宗立派啊。”
三個人吵了起來,代表了季家的季驕嬈在旁邊恬靜的喝茶。她是見過相性為土的仲杳,轉眼就相性為木了,還把清風洗靈劍用成了近似御劍術的奇怪劍招,所以對是不是平平無奇,壓根不在意。
仲杳聽了好一會,拍拍巴掌,有了清晰的想法。
“我們貫山子弟修行,不是為了修仙,也不是去探尋上古奇珍,攪和江湖風云,而是為了保家守土,求的就是殺人退敵。”
仲杳說著在讓正牌修士看來,完全就是征誅之道的話:“所以那些個花巧功夫,我們盡皆不要。就從小真經里找出根基,與諸家功法劍招融合,創出讓劍招最快、最準、最狠的功法,功法劍招一體,這就是貫山劍宗的修行法門!”
季驕嬈噗嗤笑道:“結果你想的還是那半截子的真氣御劍術?”
仲杳傲然道:“用真氣又如何,如果貫山劍宗的弟子,人人都能如我一樣,只是筑基,就能御劍殺敵于百丈之外,那在這摩夷洲內,怎么也算不得平平無奇吧?”
臥槽老人微微頷首:“真氣極易枯竭,又極易補充,吃小還丹就行。靈氣可以生生不息,但每一絲損耗,都是在損耗靈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