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杳瞪眼:“這就不是生死之戰!”
知道他們都懂道理,只是年少氣盛,得花點時間接受失敗,仲杳伸手指向銀光閃閃的地板:“去收拾銀子!”
伯明月叫苦:“還要數呀!”
她左右張望:“紫蘿和馬力妹呢?”
仲杳呵斥:“別打岔,去干活,她們也在為明天的比試忙碌呢。”
紫蘿帶著王馬力在誓谷那邊練習,明天的煉氣賽可是這場問道大會的重頭戲。每家宗門出一個煉氣宗師,到第二天再進行十冠賽。
貫山劍宗這邊圍繞人選問題還爭吵過一陣子,最初是仲承業仲老爺子想出馬,可他是管實際教學,相當于訓導主任的正牌宗主,這些日子雖然修習真靈御劍術有些進展,修為提升到了煉氣五層,但終究年老體衰,血氣枯竭。上場丟份不只是丟他個人的份,貫山劍宗的顏面也不好看。
于是掛名副宗主的伯洪虎躍躍欲試,可惜他強則強矣,怎么也學不會真靈御劍術。勝敗都不是貫山劍宗的事,而只是伯家朱雀焚天劍的事。
仲杳本準備親自上陣,不過當著那么多修士的面,萬一暴露了九土真氣的跟腳,那也不好。而另一個煉氣境界的人,卻又擔心她被結丹大宗師看出妖族底細,沒錯說的就是紫蘿。
最終仲杳的目光落到了王馬力身上,這小丫頭修為突飛猛進,短短時日居然突破到了煉氣境界,靠的正是真靈御劍術。
讓這小丫頭參加宗師賽,不論勝敗,就已足夠轟動了。
當然,仲杳還是得做好自己上場的準備,昨天臥槽老人的推斷有很大可能成真。
“干嘛不讓我去啊!”
正在銀子堆上滾來滾去的某個大波浪女子嚷道:“我也是……我是說我只是人身的話,也可以算成煉氣境界嘛。”
仲杳更沒好氣了:“你怎么還在滾呢?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那女子嘿嘿笑著問弟子:“我是誰?我是誰嘛?”
三個弟子不約而同,眾口一詞:“敖教授!”
女子正是灰河的河神大人敖盈盈,同時兼職貫山劍宗的水系教授。仲杳在弟子面前跟她相處隨意,并沒怎么遮掩,弟子們其實都差不多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論起來敖盈盈還真有資格上臺比試,問題是仲杳哪會讓她去搞破壞。
“不嘛!我要上臺打人!打人!”
敖盈盈在地上扭腰蹬腿:“這幾天一直盯著賽臺,都快累死老娘了,老娘要放松一下!”
仲杳嘆氣:“好吧好吧,等王馬力上,你候補。若是出了意外,你就先上,我排在最后。”
敖盈盈一跳而起:“太好了親!我這就回去作準備!”
河神跑了,臥槽老人看看她的窈窕背影,再看看仲杳,幽幽嘆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師弟你可得有所節制。”
仲杳連聲咳嗽,老頭你想啥呢?而且你啥時候改信佛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