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水訊曹,叔……”
“貫水兵曹,叔……
這些人形都是一手持劍,一手虛拱,竟是一支叔家軍。
“去攻三江口當然是好,可宛江那條鯉魚妖恐怕……不,是肯定要趁虛而入吧。”
昨晚敖盈盈跟仲杳討論方案的時候,早就說到了這個可能性,那時候她可心里沒底。
仲杳不以為然:“宛江那邊那個家伙不過是南河河神,連水伯都不是,手下勢力很羸弱,這些情況在同道大會上,我們通過宛國宗門都了解得很清楚啊,有什么好怕的。”
見敖盈盈撅著嘴一副我也知道但就是很擔心的樣子,仲杳訝然的道:“你不是已經把叔天雄和叔家那幫人從水府的魂井里拉了起來,封了他們神位嗎?他們出不了力?”
敖盈盈嘆氣:“我是想對那張老兒做雷霆一擊,不想分出力量防備。”
仲杳嗤笑:“你算什么統帥,哪有這么賭的。你我合力,江口城還有內應,那龐氏兄弟也不敢出手,拿下三江口很穩當。正好把叔家軍留下來當預備隊,那鯉魚妖敢來正好對付,不來也沒損失。”
敖盈盈依舊不爽:“到時候還要分他們功勞,那幫叔家軍,全是大叔和老頭子。之前把他們壓在魂井里,好不容易收服了他們。現在要得了功勞,保準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尊重我這個上神,想想就不舒服。”
仲杳咂嘴:“看來以后我得盯牢你了,你這性子,就不是能干大事的料。”
這話惹得蛟蛇火氣大作:“是是,我敖盈盈是干不了大事,紫蘿才是正主,所以她才能跟著你去岱山!”
原來這蛇妖是為不能出遠門旅游而不爽呢,怎么說呢,女人就是這性子,你完全琢磨不到她的情緒波動是怎么來的。
現在敖盈盈是老得意了,一邊撕咬著張起梁的龍氣,一邊對鯉魚妖說風涼話:“想不到吧,哈哈!我早埋伏好了奇兵在這等著你呢!有種你就賭上龍氣打敗他們,那時候我也辦完了事,接著再來收拾你!”
“本來只是想收個三江口,你又送來宛江的南河,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雖然南河只有短短幾百里,可蚊子腿也是肉啊。”
鯉魚妖化作的人形震蕩搖曳,卻一時說不出話。敖盈盈的話可不是完全的嚇唬,這幫涌出來的神曹,單個雖然不強,湊在一起卻能傷到它的妖身本體。除非用妖身裹著它的那縷破碎龍氣出手,否則難以幾下解決掉。
“可恨!”
鯉魚妖稍作衡量,理智的放棄了。它只是河神,手下也就兩三個神曹,還是從蝦兵蟹將里勉強提攜起來的,哪能跟敖盈盈這個正封水伯比闊。
昏黃水流退去,叔天雄等神曹依舊馭水而立,警惕的監視著北面。
三江口以東,就在江心洲外,江上兩股水氣粉碎、匯聚,不斷重復,擠出一道道巨浪。
江面上,兩側魚妖,中間凡人將一**魚妖水鬼變作殘肢碎肉,朝著江心洲不斷前進。從西面貫山飛來的土石,已經將路直接鋪到了江心洲上。
江心洲里,神廟中傳出轟然巨響,然后是嘈雜的歡呼聲,神像被推倒了。
白浪中驟然響起凄厲慘叫,再射出一道黃氣,朝著東面投去。
“我會向國神和國主投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