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夜之后,地牢鐵窗透射進來一道和煦的陽光。
“這么快就過了一夜了嗎?”
路旗心中低沉起來,畢竟,今日就是行刑的日子。
果不然,在路旗的擔憂之中,七名目光陰狠的守衛打開路旗的牢門,這七名侍衛都是陌生的面孔,想來是管事安排的眼線,以防路旗逃走。
很快,路旗就被帶出地牢,捆綁在刑場之上。
“路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下輩子可不要再投來我陳家。”
陳安看著路旗,心中大呼暢快,畢竟路旗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寧,現在機會來了,心中暢快無比,隨后他主動命令起來:“時辰已到,斬!”
只見劊子手拿著寬大的長刀,向著路旗的頭顱砍去,就在路旗人頭落地之時,遠處傳來一道制止之聲。
“住手!都給我住手!”
聽得此話,陳安回頭看去,發現來者卻是陳家二公子陳元慶。
陳元慶攔在路旗身前,終是將劊子手阻止下來。
“元慶,你怎么來了?”
路旗看著陳元慶,心中略微一暖,路旗來到陳家過后,由于是撿來的孩子,所以不受陳家待見,唯有陳元慶從不計較這些,并與自己成為一同長大的至交。
陳元慶看著路旗,再是將目光看向陳振,跪地抱拳道:“父親,路旗哥不是殺害娘親的兇手,而大哥陳安和管事才是主謀!”
“陳元慶,你胡說八道!”
陳安大怒,他哪里想到會突然出來這么一個陳元慶,而且還將自己與管事只見的秘密講出,說話之間,他就要將陳元慶帶下去。
也就是這時,陳元慶看著陳振,再是說道:“父親,一個月前,我親眼見到娘親和管事在一起談話,我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大哥陳安,竟然是管事趁著父親睡著過后強行做出惡事所生,娘親悲憤,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所以前去大衍寺請愿,準備回來之后,將事情真相告知父親,哪知管事知道此事,率先出手。”
“若是父親不信,可以以血驗明真身!”
陳元慶堅定道。
陳振也是了解自己這個二兒子,說話做事,從無虛假,看著陳元慶這么認真的模樣,再聯想到自己妻子自小兒出生后的哀怨和異常,陳振也是覺得事有蹊蹺。
“父親,元慶胡說八道,現在還是先斬路旗。。”
陳安說著,就要斬殺路旗。
陳振卻是一喝:“安兒,為了證明你和元慶之間誰真誰假,我覺得,有必要滴血辨認!”
“這……”
陳安和管事龍明輝都是一慌。
也就是這時,下人已經將水碗和銀針帶了上來。
“安兒,你過來。”
陳振當先將一滴指尖鮮血滴入碗中,隨后再將銀針遞給陳安,陳安心中一緊,但也不得不做。
“嗒。”
陳安刺出一滴鮮血,鮮血落入碗中,隨后,兩滴鮮血不斷靠近,竟然各自為珠,沒有融合,這就是說,陳振與陳安真的沒有血緣關系!
這一刻陳振怒火沖霄,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萬一鑒定有誤,那也會錯怪陳安,所以,他再將管事龍明輝叫來。
在陳振的要求下,龍明輝也將一滴鮮血滴入碗中,鮮血落下,只見碗中的三滴血珠各自占據一方,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中兩滴緩緩靠近。
那互相靠近的血液就是龍明輝和陳安的,這一刻,現場氣憤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