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又用了許多時間來感受身體,他嘗試著握緊雙拳或者抬起一只腳……他沒有用多久就拿回了身體的主動權,雖然身體內還有偶爾竄起來的刺痛感,但之前那種無力感已經基本消失了。
“感覺如何?鮮血洗禮會讓你感受到鮮血的力量,有沒有感受到自己在變強?”
歐加卡斯有些期待的在一旁問著,他手里還拎著一個金屬吊環,吊環下面還連著一個破碎的玻璃蓋子,看上去那位金發婦女就是靠著這個吊環把圣血瓶掛在手腕上。
“我感覺有點疼。”
歐加卡斯微笑著把吊環放到了桌子上,他不是第一次為別人做鮮血洗禮了,他知道這不是有點疼,這應該是疼死了,所以諾頓的話在他耳中聽上去有些戲謔的感覺。
“我為什么之前沒發現你還有幽默這個特點。”
他的話讓諾頓皺起了眉毛,他完全沒意識到……好像自剛剛起,自己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和抗拒感少了幾分,緊張和惶恐也少了許多,甚至連說話的方式與思維方式都有點像穿越前的那個自己了。
我好像輕松了很多……完全沒有先前的緊張了。
諾頓晃了晃腦袋,自己的感覺好像是好了很多。
“我想知道……那個鮮血洗禮,是不是把圣血瓶打開,然后從頭上澆下去就可以了。”諾頓自然的開口,眼神放在歐加卡斯的臉上。
這一回換成歐加卡斯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他顯然是沒想到諾頓居然會問他這個問題,關鍵是……這確實是鮮血洗禮的正確方式。
“我想給你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諾頓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創傷,他之前就感覺到臉上有種不太一樣的疼痛了,這是被圣血瓶砸出來的創傷。
“確實是蠻深刻的,但我們把別人的圣血瓶弄壞了,而且你看這一地的血……我們沒辦法再裝回給菲羅倫斯太太了吧?”
諾頓說著還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的小血潭里撈了一下,但奇怪的是,再觸碰到血液時,那種焦灼的感覺沒有了,而血液也不再像之前在圣血瓶中那樣的瑰麗深紅,反而是黯淡的不行。
“她用不到圣血瓶了,你也不會虧欠菲羅倫斯家族什么東西,你還記得……她女兒的事情吧?”
她女兒?那個被歐加卡斯預言要因為黑霧死在明晚的女兒?
“伊蒂絲小姐正是菲羅倫斯太太無法放心的事情,既然你受了菲羅倫斯太太的血,你就該如她所念的那般,去救救她的孩子。”
“這也是在這個世界中,你必須接受與學會的一件事情——【受血】,受血的含義就和字面上一樣‘接受他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