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吊牌,帶著它能夠證明你已經在我的指引下開始懺悔,只要你還帶著我的吊牌,就證明你還歸我管理,修會和修道院也就不能越過我直接對你進行懲罰。”
歐加卡斯站在那尊荊棘纏繞的圣父銅像面前,他伸出手從脖子的位置取下了一條枯干纖細的長繩,看上去就像是路邊的枯黃干草編成的項鏈,但在上面掛著一小片紅色的金屬片,上面刻著歐加卡斯的名字。
雖然看上去很不怎么樣,但歐加卡斯取下來的時候,諾頓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條像是枯草編成的繩結上面有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一種毫無來由的畏懼自諾頓心底升起。
因為歐加卡斯的身材巨大的原因,他脖子上取下來的草繩十分長,如果纏上脖子的話,估計能在諾頓的脖子上纏個七八圈。
但歐加卡斯只是讓諾頓伸出右手,他把刻著歐加卡斯名諱的紅色金屬片抵在諾頓的手腕上,然后一圈一圈的用草繩纏繞固定住紅色的金屬片,等到枯黃色的纖細草繩完全纏繞在諾頓的右手上時,歐加卡斯也放開了諾頓的右手。
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諾頓完全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緊縛感,甚至是沒有感覺,纏繞著手腕的草繩甚至沒有束縛感,它們緊緊的綁住了金屬牌,卻又輕盈的可怕。
“會難受么?”
諾頓搖了搖頭,他又感受了一下……雖然綁在了手上,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但又好像在皮膚的某處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那就好,那么之后也不會再有無端的人來糾纏你了,你只要向他們出示這個金屬牌,他們都會懂的。”
歐加卡斯慢慢的說著,然后又轉身從不知何處取來了一個東西,諾頓認識這個東西……圣血瓶。
但和菲羅倫斯太太的圣血瓶不太一樣,這個圣血瓶通體發黑,也不是采用透明的玻璃作為瓶身,是用一種發黑的玻璃,烏黑的瓶身上也帶著金黃色的紋飾,但這個圣血瓶拿在手里卻意外的沉重……以及不詳。
“這是給我的么?”
歐加卡斯點了點頭,“如果要進行受血儀式的話,無論是鮮血洗禮還是其他的儀式,都必須收集鮮血……圣血瓶無疑是最好的容器,尤其是你的圣血瓶。”
“它的制造者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圣血瓶制造師,但他已經響應苦痛奇跡的號召前往彼方大夢境了,他遺留在這個世界的上圣血瓶損壞一個就少一個。”
“所以你要珍惜,珍惜這能收容一切鮮血的圣血瓶。”
歐加卡斯說完之后還帶著諾頓換了一身衣服,換上了一套修身的布衣與黑色外衣后,歐加卡斯教諾頓如何將圣血瓶掛在腰間,他的外衣正好遮住了圣血瓶,而提在手上有些沉重的圣血瓶到腰間也變得輕巧起來,一切準備都顯得十分妥善。
“好,這才像是被我指引的懺悔者,我會在暗處觀望著你,你要記住,在你抵達終點之前,我會一直指引你的。”
歐加卡斯說完之后帶著諾頓走向了教堂一側的休息室,他推開了門,向著菲羅倫斯太太開口,“你們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