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充滿信仰的世界里,稀有的初代圣王教幣,用來買東西也許有些浪費,但如果留下這枚教幣會給自己招致殺身之貨的話,諾頓也會果斷放棄。
但偏偏,葛蘭并不像是為了一枚教幣就殺了自己的人,他可能手里還留有當代,甚至是前幾代的教幣,甚至是其他貨幣,諾頓不相信這個世界的貨幣構成會如此單一。
所以他能給出這枚價值非凡的初代教幣,也許只是為了確保自己不會亂開口而已,似乎這件事情流出去了,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一件小事,甚至可以說是一件要命的大事。
西境的總教會,萬母之母……諾頓在心里回憶了一下,剛剛是聽到了這些詞,這些似乎就是他們所忌憚的存在,如果能夠處理得當的話,也許留下這枚教幣也不會是一件難事。
諾頓糾結再三之后還是決定去爭取留下這枚教幣,他不會退讓。
……
此時,不顧葛蘭的阻攔,這輛馬車上的最后一個修道士向著諾頓走來了,有別于滿身甲胄卻毛毛躁躁畏手畏腳的雷爾夫,不同于穿著長袍自傲冷漠的葛蘭,這是一位挺直身板氣宇軒昂的修道士,他也穿著和雷爾夫相似的甲胄,但有一個不同點,他持有長劍。
他的臉上沒有類似雷爾夫的鐵皮覆蓋,他堅毅發白的臉龐直接落在了諾頓的眼里,但他此時的眼中明顯帶著強裂的怒意,甚至在葛蘭的多次強阻下,他向葛蘭抬起手里的劍。
很明顯,他一抬起劍,葛蘭就只跟在他身后不敢說話,雷爾夫也停止了碎碎念,他走到諾頓身邊,眉毛在他的控制之下還是有些微微皺起,但他的臉上絕無葛蘭和雷爾夫初見諾頓的厭棄。
“你好我叫西澤,是神懺修道院的預備圣修,我為此次的事故感到抱歉……我會盡可能的補償你,但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么?”
諾頓愣了一下,這家伙看上去有點懂禮貌啊。
“我是諾頓,因為罪過深重,在此地進行懺悔。”但諾頓的答復依然模糊不清,他不能透露太多東西,說多了容易露餡,要是被抓到懺悔者的馬腳,怕不是要出大事。
諾頓此時的眼神從他臉上移到了他的手中,他手中持著一把看上去就十分銳利的長劍,但從劍身以及劍柄既裝飾來看,都是最普通的寬刃長劍,沒有一點出彩之處。
“你很在意這個么?放心……我是不會對你進行攻擊的,這柄劍只會懲戒那些該被懲戒的人!”
西澤說完之后還朝著葛蘭和雷爾夫瞥了一眼,這一下他們的頭垂的更低了,然后他表示要去看看車廂里的情況,葛蘭和雷爾夫此時站在原地不發一言,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
但諾頓卻轉過頭繼續端詳這個人,仔細看的話,其實他的青黑色甲胄要比雷爾夫的精細許多,無論是花紋和紋飾,還是甲胄的縫合處,只要是細節處都比雷爾夫的強太多了。
但唯獨,諾頓看不見劍鞘之類的東西,似乎這柄劍就沒有收入劍鞘的準備。
終于,許久的沉默之后,諾頓終于知道葛蘭和雷爾夫此時等待的是什么了,是西澤的命令。
“我們要為死者舉辦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