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當西澤抬起他的那柄長劍時,葛蘭選擇了屈服。
于是安迪的馬被綁在車頂,而菲羅倫斯太太被用一張毯子裹起來之后放在了車廂內,也就是距離諾頓腳尖不遠的地方,馬車雖然很大但里面的空間卻比想象中要小的多。
諾頓此時扶著安迪坐在西澤與葛蘭的對面,雷爾夫在最前面擔任車夫。
但車廂內的氣氛一時變得很尷尬,自從葛蘭與西澤爭吵之后,尤其是在西澤抬劍示意之后,葛蘭和西澤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十分微妙了。
最起碼,就諾頓察覺到的一切來說,西澤可能曾經與葛蘭為師徒關系,但現在的西澤是預備圣修,那把劍甚至可以讓為師的葛蘭屈服,諾頓猜西澤現在的地位也許要比葛蘭高……但他們一旦爭執起來,他們的關系可能就回不去了。
就像菲羅倫斯太太最后還是留在了車內,葛蘭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好了,我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出發吧……”西澤催促著雷爾夫趕緊開車,在馬車逐漸被那五輛巨馬拉動。
葛蘭此時也是一臉不開心的看著諾頓,但他馬上看到了諾頓扶著安迪的右手,手腕上的枯干繩結以及底下深紅色的金屬片立刻抓住了他的眼球。
“你手上的是什么?”
諾頓這才發覺,自己手上的東西被這老頭看到了,他本能的把右手往衣服里縮了縮,他可不想自己的東西被他惦記。
“沒什么。”
葛蘭的聲音也引起了西澤的注意力,他立刻就感覺到了諾頓手上的東西很不一般,上面的東西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就像是被人警告了一樣。
這時西澤才認真的去看諾頓,才發覺他的腰間居然還藏著一個圣血瓶,而且圣血瓶上還有著一股虔誠與猥褻混雜的氣息,這讓他皺起了眉毛。
“諾頓……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罪人么?你身上貌似還藏著一些不像是普通人會有的東西。”
西澤與葛蘭的差距在此時就表現出來了,葛蘭在如此近距離的和諾頓對坐時,他最多也只感覺到了諾頓身上厚重的罪孽氣息,以及一絲游離在身上的詭異。
但西澤卻立刻發覺了諾頓手上與腰間的不凡,他第二眼就看出了諾頓在腰間還藏著一個圣血瓶,并且是相當不凡的圣血瓶。
西澤能成為葛蘭所不能成為的預備圣修,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葛蘭沒有天賦,他看不到感覺不到更多的東西,而西澤卻敏銳的多。
諾頓感覺到了威脅,此時西澤的眼神銳利如劍,他似乎感覺到了某些東西,某些只有瀆神才會落下的褻瀆氣息,雖然有些古怪,但仔細感覺的話,還是能感覺到。
“你好像沒你說的那么簡單,我在小時候來過阿卡貝羅,我記得這里的懺悔教堂里面有著一尊很奇怪的圣父像,你可能不太了解,但我可告訴你。”
“整個西境,只有在阿卡貝羅的懺悔教堂才有機會,向一位被荊棘纏繞的圣父懺悔。”
西澤此時的目光已經鋒芒畢露,諾頓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這位好像確實和其他兩位不太一樣,雷爾夫安心的在駕車,葛蘭則一臉陰郁的看著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