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拿著書,奇怪地說:“到底怎么了?”
趙暄掀開被子,坐起來想了片刻,悶悶地將李化羽今日的話說了。
王易失笑:“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
“這事你知道?”趙暄奇怪地看著王易。
王易點頭:“知道,胤哥兒跟我說過。”
“知道怎地不跟我說?”趙暄一著急,從床上撐起來,不小心碰到尾指傷口,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王易趕緊去拿了傷藥和紗布過來給趙暄重新包扎,手上嫻熟地拆線包扎,嘴里說:“其實不是什么大事,胤哥兒本來也不太想去摻和燕山第一營的事。”
趙暄疼的呲牙咧嘴,可還是咬著牙說:“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羽哥現在有點太獨裁了。”
王易看了他一眼:“獨裁怎么了?軍隊本來就是獨裁的地方。胤哥兒跟我說定州追擊的時候,武軍就是不夠獨裁,這才讓胡羯狗逃跑了,為此他懊悔萬分,一直后悔沒多殺幾個胡羯狗給楊叔報仇呢!”
趙暄話頭一滯,想到慘死井陘川的楊敬元,頓時也沒了跟王易爭辯的興致。
李化羽和李胤是當事人,又都是軍人出身,他們都理解對方的做法,也形成了默契,好像自己的確不必操這份閑心啊!
只是,怎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渾身不得勁。
王易包扎好,出去倒了水,回來問:“你派人回盜馬巷說了今晚不回去沒有?”
趙暄“嗯”了一聲,“我讓褚氏兄弟安排人去說了。”
“你啥時候跟褚氏兄弟這么熟了?剁手指還剁出感情了?”王易奇怪地問。
趙暄被這話逗的露齒一笑:“他們找我合伙做生意,我覺得有搞頭。”說著,趙暄把今日**找他開百貨超市的事詳細說了,同時也闡述了自己打算運用現代運營模式來操作古代超市的想法。
這么說說停停,外面傳來梆子聲,時間都快酉時三刻了。
王易想到明日還要院試,趕緊洗腳上床,不過趙暄談性不減,臥談會的感覺起來了,一直嘀哩咕嚕說個不停。
“有啥事等我明天考完再說行不?”王易無奈說道。
“那不行,你明天考完還有后天,不是連著考三天嗎?”
“那你就連著三天跟我說中不?”王易實在困了。
很難想象,以前不到兩點沒睡意的現代人,現在竟然九點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凌晨,睡意正足時,堂倌小廝來敲門叫起,要準備赴考了。
天空還黑著內,客棧內卻是燈火通明,學子書生紛紛起床洗漱,隔壁的乙字院更是傳來女人小廝的大呼小叫,銅盆瓷碗摔一地的響聲很是熱鬧刺耳。
根據堂倌小廝過來碎嘴說的情況是,隔壁住著的永寧士子張梁棟,帶了小妾一同赴考,結果今日起來小妾發現肚兜不見了,引起一片驚慌,雞飛狗跳。
趙暄手指傷口碰不得水,還是王易給他擦的臉,聽見這話不由笑道:“張秀才的小妾長的很美么?”
堂倌撇撇嘴:“這個,小的只能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