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壽宮。
趙太后高居首座,右丞相坐在她旁邊。
“微臣不明白,太后為何讓張公公去給一個百姓帶口喻。”
太后吃著酸梅,道:“陸家雖然說只是個侯爵,但有太祖親賜免死金牌,可免三次死罪,哀家需要找個理由收回他手上的金牌,而后再除之。”
右丞相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太后又,道:“姜宏最近在做什么?”
有丞相,道:“一個病秧子,還能做什么?如今朝堂上大半都是咱們的人,他這個攝政王只是個空架子。”
太后拿出絲綢手絹,擦了擦嘴,道:“不能掉以輕心,還要繼續監視,只要再給哀家兩年時間……”
右丞相起身拱了拱手,道:“微臣告退。”
等他走后,太后隨手喚來了一個小太監,道:“皇帝,在干嘛?”
小太監微微躬身,道:“回太后的話,說是在琢磨選秀的事。”
太后微微點頭,道:“是時候讓他成婚選皇后了,傳哀家懿旨,讓各省挑些容貌俏麗的女子送到宮里來,舉辦選秀大會。”
“諾。”
………
旬月的時光悄然而逝。
孫沖也想明白了,自己弄出足球就應該想到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距離使團進京,也只剩下一個月。
車到山前必有路,擔心也沒用。
球場已經竣工了,比預期的還要快上兩個月。
多虧了太后的口喻,那幫人一聽這個球場涉及到國家顏面問題,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一個月的時間干完了,三個月的活。
孫沖多付了五百貫錢作為獎賞。
冷秋月撲到孫沖懷里,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孫沖對這個小丫頭也是充滿了疼愛:“早上有沒有乖乖吃藥?”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冷秋月原本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
“啊。”小丫頭張著嘴讓孫沖檢查。
孫沖摸了摸她的頭,道:“真乖,晚上多給你講些故事。”
為了緩和她的情緒緒,孫沖每天變著花樣的講故事。
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誰是孫沖。”
孫沖上前拱了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郎君是……”
管家從懷里掏出一張邀請函,道:“你聽好了,大爺我乃是國舅府的管家,這次來是奉了我家國舅爺的命令,請你去樊樓喝酒的。”
雖然用上了請字,可是言語之間卻沒有半分的恭敬。
孫沖盯著那個管家,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種語氣。
當今圣上尚未成親,后宮閑置,所以這個國就舅該是太后的娘家人。
國舅相邀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去。
孫沖作了作揖,道:“請你轉告國舅爺,某一定準時赴約。”
管家微微點頭,道:“你最好是提前赴約,我們國舅不喜歡等人。”
孫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說實話,這個所謂的國就給他的第一印象很差。
正所謂什么樣的主人教出什么樣的仆人,仆人如此囂張,主人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