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通常都是坐在大院進門側面的廂房里,整理自己那些直板手機和粉末袋子,還自己燒鐵水倒模。
加上幾支分別藏好的步槍,能保證他隨時面對敵方進攻,都能且戰且退的帶了黃家小姐逃命。
等的就是對方來上門!
當然,他也重新開始健身鍛煉,每天早上天不亮,帶著黃玉蓮跑步回小漁村,再領著老船頭他們操練一番槍械,還能跟仙娜時不時的廝混一場。
可足足等了兩個月,易海舟都練出來腹肌,仙娜開始各種自怨自艾找了個看不到完結的破事兒。
對方依舊毫無動靜。
易海舟也沒法啊,黃玉蓮確實拿了十萬美元現金給他,其他都做了張表,有幾十萬現金在首都銀行,哪怕她死了,易海舟自己也能去取。
然后首都還有棟小公寓樓,外加黃家大院、旅館什么的都給他,也算是勉強湊足了一百萬美元給易海舟。
面對這樣破釜沉舟的苦主,易海舟就當給自己找個事做吧。
從光溜溜的仙娜身上起來,易海舟扣上腋下槍套:“上周軍隊撤了,這周法醫也搞完了,這鎮上徹底恢復了原樣,沒準兒對方一直在偷偷看著呢,那么多外國游客,早來早超生,不來……我也沒辦法。”
仙娜怪的永遠是自己:“讓你危險辛苦了!”
易海舟寡言少語:“我就是這么條破命。”
姑娘忙著幫男人穿衣服,送他翻窗出門,然后才望著遠去的背影發呆。
易海舟把美元大部分都給她了,可這小漁村,賺幾萬美元拿來干嘛?
找親戚們把破棚屋都買下來么?
仙娜后悔不迭,不過她也不會說什么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文縐縐話。
至于易海舟還跟小姐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她倒是不在意。
就像那個依依不舍離開的白人姑娘。
她看得出來,但是不說。
這樣的男人,還會回來,她就挺滿足了。
易海舟翻進樹蔭下的皮卡貨廂,拉篷布蓋住自己,那支HK53就藏在車斗擋板上。
等他打個呵欠正準備在破墊子上美美的來個回籠覺,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過來,一支M4步槍先被放進車座,黃玉蓮一身運動服的翻進車斗,掀開篷布也躲進來,不過她坐靠在駕駛艙壁上。
肥仔探頭確認下易海舟回來了就開車。
昏暗的篷布下看不清黃玉蓮的表情,語氣平淡:“今天又打了一百多發子彈,都挺準了!”
易海舟冷漠的嗯。
黃玉蓮再開口:“你的身份證件辦成了,護照也有了,以后你想去哪里都行。”
這種偏僻海島漁村,長到成年都沒來城里辦手續的原住民多得很,黃玉蓮花錢找了自己大學同學,幫易海舟成為肥仔的親戚。
這讓易海舟從此有了全新身份,天下之大,又有了幾十萬美元的現金,哪里都能去了,當然前提是坐飛機出國啥的,不能帶上槍械。
易海舟終于不得不說聲:“謝謝了。”
黃玉蓮有條不紊:“明天一起去趟州府,拿護照證件的同時,我終于聯系上一位黑客高手,把筆記本硬盤交給他來破解內容,我自己自學了這么久,還是沒法打開那個經過了加密軟件的特殊瀏覽器,進入不了那個網址。”
易海舟無所謂的嗯。
就這么幾句對話的時間,皮卡車已經開進小鎮,易海舟在無人注意的街角跳下去,每天他會在巴掌大的鎮上晃悠半天。
感受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外人。
一共就兩條街的鎮上,一邊亂七八糟的棚戶區外堆滿了漁船,另一邊則是跟游客相關的商鋪、飯館、旅舍,唯一的大超市本來也是黃家的產業,黃玉蓮居然當機立斷的也送人了。
她說本來就是幾家親戚在實際打理,與其說讓別人來搬空家產,不如主動放棄。
這樣她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找尋仇家線索上。
從未離開過東南亞的易海舟,現在有點懷疑對方到底還會不會找來復仇了。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這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又不能繼續在這里開展生意了,再繼續糾纏是不是有點頭鐵?
易海舟真不擅長這種絞盡腦汁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