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輕描淡寫:“恐怖分子襲擊啊,他們本來就殺了不少難民,幾名難民中的恐怖分子襲擊造成幾個人的傷害,但最終也被擊斃了,罪有應得,皆大歡喜,又沒什么目擊證人。”
睜眼說瞎話不就是政客的本職工作么。
易海舟內心訕笑,這套路簡直和當初黃玉蓮面對黃家大院襲擊后的幾具尸體一模一樣啊。
不過為什么每次都是女人擋在他前面來處理這種事情呢?
但顯然,女人談這種事情好像更有說服力。
關于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都能東拉西扯,都是他倆在附近小鎮到處追查消息,兩人終于通過內線發現這些人要對帕黎時裝秀場發起攻擊。
今天準備過來搞清楚這消息的真實性,就“偶遇”上了。
乘著國家憲兵組織級別還沒介入,這幾名深切關系到地方利益的官員稍微商量下,留下全套視頻和身份介紹,竟然心領神會的放他們走了!
恐怖襲擊是最能夠撇清來龍去脈的說法。
死多少人都能最終歸結到那該死的恐怖分子身上去。
好辦法!
反正易海舟是名人,如果還有什么反轉又跑不掉的。
除了那支沙漠勇士,易海舟也沒帶走任何武器。
這種法西蘭小鎮,槍聲四起的時候,也集中不了多少人來圍觀。
混在警車中被帶出來的兩人,在山頂停車場看著下面越來越多匯集的紅藍警燈。
兩人都沉默不語。
特蕾莎低頭看眼自己腳上運動鞋跟褲邊沾著的血跡。
她最后拿著那支TMP沖鋒槍補殺雇傭兵的時候,距離和角度沒掌握好,濺開不少。
易海舟就專業得多,更多是在那室內擦掛到的灰塵污漬。
最終還是特蕾莎先說話:“其實我沒打算活,如果死在那就死了吧,所以沒帶孩子來,我現在為我曾經所犯下的罪惡感到懺悔,特別是在孩子面前我覺得我不配做他母親。”
易海舟本來想罵人的話,硬生生給憋回去。
好一會兒才開口:“他們叫你什么。”
特蕾莎遲疑下:“蜘蛛,他們給那個女奴取的名字。”
易海舟內心居然覺得比黑豹或者猴子好聽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吧,餓了,離開這里另外找個地方吃頓飯。”
這才是輕描淡寫到極致。
他倆可是分別殺死了那么多人。
按人頭算,特蕾莎說不定比易海舟還多點。
但兩人就這么若無其事的開車走人了。
更在乎錯過兩小時的午餐。
只是到三十公里外的另一座海邊小鎮,易海舟不聲不響的點了一桌子海鮮大餐。
特蕾莎看見灑滿番茄醬和沙拉醬的海鮮炒飯時候。
終于有些忍不住反嘔。
之前她還沒這樣親手爆過頭。
對那厚厚的紅色漿汁混合了白色的樣子。
終于感到不適。
易海舟則大快朵頤的吃了個爽。
最后擦擦嘴上車走人的時候,才好像想起什么:“那樓里有什么珍寶也是假的了?”
特蕾莎搖頭:“兩年前我就找機會拿出來賣掉了,現在我手里有完整的獵人游戲富豪名單跟他們的視頻證據,隨時可以勒索資金,還有八千六百萬美元的資金積攢,都交給你吧,算是今天這場殺人的報酬。”
乖乖!
賺大發了……
易海舟佯裝鎮定開車的手都抖了下,情不自禁的聲音變諂媚:“那……要不我們到前面市區換輛勞斯萊斯,您坐得舒服點?”
當初索菲婭不是拿兩百萬美元就砸得他屁顛顛去焦盆救人么。
易海舟從來不跟錢過不去。
特蕾莎可能沒想到他的跪舔來得這么快,有點猝不及防:“啊?你怎么這樣?!”
不是應該盡顯殺手風范,高冷得不屑一顧么。
仇恨貫穿了前面二十多年的女魔頭,其實在做普通人方面,還是蠻空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