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刺激著范閑的聽覺,和嗅覺。即使在黑夜中,范閑依舊聽到了屋頂傳來的腳步聲。
不成是有歹徒?想到這,范閑一下坐起將自己根本睡不慣的瓷枕放在一邊。
沒一會,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就打開門進入到房間中。
一番折騰和交集,范閑終于明白了這人似乎是那未見面的父親司南伯爵為自己找來的老師。
就這樣,范閑就成為了京都三處監察院,以毒聞名天下的費介的學生。
費介教范閑的第一課就是在墓地中了解尸體,陰森森的墓地中。范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提問的人,終于把心中的疑問提出來。
“老師,五竹叔,很厲害嗎?”
“可與四大宗師比肩,只是五大人平時出手不多。不然,天下宗師,便有五位了?說不定,也六位”?
“六位?為什么會是六位?算上四大宗師,再算上五竹叔不是五位么?哪里來的六位?”
“說是六位就是六位。畢竟天下,還有一位消失了的大宗師!”
“消失,為什么消失?”
“我也不知道。”
就算在陰森的墓地中,范閑依舊和費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而就在費介到達澹州范府的時候,一個長發長須,衣衫破碎的男子乘著破碎的小船從澹州的港口上了岸。
男子上岸時已是深夜,港口邊的人根本看不清上岸的究竟是人還是什么怪物,嚇得港口邊的搬運工人,丟掉了手中的貨物逃離了港口。
上岸的男子剛看見還有一個人沒跑,走上前剛想問話,那人卻被嚇破了膽雙眼一白昏倒了過去。“怎么就昏了,我都還沒問這里是不是澹洲呢!”
沒一會,手持火把的官差就趕到了港口邊。火把將長發長須的男子圍繞住,火光照亮了男子的容貌。只是因為男子的須發太長,根本看不出這男子究竟是何處之人。
在墓地中呆了一晚上的范閑,又一次來到了五竹叔買傘的房間中。
依舊是那么冷淡的五竹叔,范閑想起費介昨晚說的話。便試探著問五竹,那本他留給自己的真氣到底該怎么修煉。可五竹叔的話,讓原本就覺得無奈的范閑更加無奈了。
好了,一開始只是費介的坑爹小課堂。現在和五竹叔說了自己真氣的問題,現在自己又要挨五竹叔的打。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的凄慘呢?
但除了挨打讓范閑記住的是,當范閑問起五竹叔,那個老師口中說過的消失的大宗師時。而五竹叔卻一直沒有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