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了?你不是陳奇墨,你是陳啟明,那陳奇墨又在哪里?”
反倒是在一旁的范閑,大概聽明白了。
“大宗師的意思是,大宗師人格分裂了?”
“是,還是你懂我。”
范閑的這句話卻讓一邊的費介更加懵了
“人格分裂?人格分裂是什么鬼?”
明白費介理解不了人格分裂的范閑,又為費介解釋。
“這該怎么理解呢?嗯,就像老師你的身體中有兩個你存在。而一個你是喜歡下毒的,另一個你是不喜歡下毒的。”
“兩個我,一個身體。還一個喜歡下毒,一個不喜歡,這是什么一個神奇的病癥?”
范閑的解釋,讓費介明了了不少。便不再糾結在人格分裂這個問題上,繼續聽陳奇墨,不對現在應該是陳啟明的陳述。
“差不多就是如此吧,那另一個我,就是那陳奇墨。在費老知道的那一戰中,陳奇墨替我抵過了一次必死危機。但就因為這次危機,陳奇墨這個人格發生了改變。他就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只要拿起劍就只會隨意殺戮的怪物。”
“那現在的你是?”
“現在的我,便是那個不會隨意殺戮的陳啟明。或者說,是根本不算大宗師的陳啟明。因為現在筋脈斷裂的我,發揮不了半分大宗師的實力。”
“既是經脈斷裂,那為何那怪物一般的陳奇墨卻依舊能動用那般強大的劍法殺招呢?”
聽見費介的問題時,陳啟明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夜跳入流晶河中的陳啟明,并沒有如同自己所想像的一般用河水將抱住自己的兩神廟使者的溫度降下。
爆炸是避免不了的了,可這場爆裂不僅傷到了陳啟明操控的陳奇墨的軀體。更讓他體內,那些原本就躁動不安的真氣更加躁動不安了。而隨著真氣的躁動,原本一直沉默在泥丸宮角落中的陳奇墨也跳了出來。
陳奇墨不知用什么辦法
控制了真氣,那些撕裂軀體經脈的真氣。竟然被陳奇墨控制住了,這讓陳啟明覺得很神奇。
因為這是第一次,陳奇墨和陳啟明同時存在軀體中。雖然一個控制著意識,一個控制著真氣。但這次嘗試,確實是陳啟明沒有想過的。而慢慢的,陳啟明發現自己似乎控制不了真氣。也控制不了陳奇墨的意識了,陳奇墨帶著那些暴躁的真氣似乎形成了另一個自己。
一開始的時候,陳啟明認為這是好事。畢竟,陳奇墨也不再用一個人躲在角落。陳啟明也不用再,在意那些自己控制不了暴躁的真氣。反正有陳奇墨這么一個能打能殺大腿,不抱白不抱。
這種不用自己動手,就能解決問題的方式,它不香么?
想是這么想的,可現實往往不會如陳啟明的愿。漂流到小島上的陳啟明,有很長的一段時光都是被小島上的人幫助才得以生存。可那日不知是誰,在自己身邊放了一把劍。
看見劍,陳啟明帶著幾分興趣地走過去拿起劍。可就在劍拿在手中的那一刻,一直同暴躁真氣在一起的陳奇墨將陳啟明踢到了泥丸宮中。陳奇墨自己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雙目通紅開始了無差別的屠殺。
陳啟明在泥丸宮中想阻止,卻無能為力。他只能不停地在泥丸宮中,對殺戮中的陳奇墨念叨。在陳奇墨殺光一個小島的人后,陳啟明終于蠱惑著陳奇墨去澹洲找五竹。
而殺紅眼的陳奇墨,為了找一個對手也聽了陳啟明的話踏上了去澹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