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實很誘惑,但我不想知道。我來只想問你,你會走出這座小島么?”
“問我會走出小島,還是說你其實想問我。會不會再拿起劍?”
“就是這個意思。”
“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因為有些事,你懂的,并不是我說不拿就不會拿的。有些時候,是世道逼著你拿起劍。”
聽見陳啟明這么說,費介沉默了。他明白陳啟明話中的意思是什么,畢竟他也活在那個被世道逼著你走上監察院三處主辦的這條路。若是他能選擇,他也不會加入監察院。
“好,但我要你,記得,你欠我的人情可不止是一個了。若是范閑來求你做什么,你就當是我求的吧!”
“這么灑脫么?你就不怕,我變成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陳奇墨,出島就將范閑殺死?”
“你不會的。”
說著,費介就乘上小舟離開了小島。而對于陳啟明來說,或許這次和費介相見后下次再見就不知是何時了。
費介的離開,范若若,就像是在范閑心中種了一顆種子。讓范閑,對那個在祖母口中視為禁地的京都產生了無限的好奇。他問五竹叔,京都是什么樣。
但五竹叔回答他的只有,不記得了。他也想去問那個島上的,大宗師。可他又怕,這大宗師再人格分裂讓自己小命不保。
在范閑期待著去京都的時候,留在島上的陳啟明一次又一次和陷入癲狂中的陳奇墨嘗試交流。但無論陳啟明怎么同陳奇墨說話,陳奇墨都是一副躁動的模樣。
而在這種交流中,陳啟明想起在以前的武俠中看過走火入魔的情景似乎和陳奇墨現在的模樣差不多。于是,陳啟明再一次開始回憶記憶中那些做了一年假道士讀過的經典。祈禱,能用這些平和的道家經文,讓躁動的陳奇墨恢復平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自從范閑從祖母口中,得知紅甲騎士來時范閑才可能回到京都的消息后。范閑就這么,一直坐在門口等著。
小島上的陳啟明,在這些年中不停地誦讀道家經文。也將,陳奇墨的那種躁動壓抑了不少。而不知為何,他體內的斷裂經脈在陳奇墨安撫下來的同時也修復了不少。
讀多了道家經文,陳啟明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空氣中散發出一種不同的味道。而原本修煉那本《九陰真經》的陳奇墨,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世界中這種不正常的氣而凝練的真氣。所以,他的真氣才沒有那種道家的平和。
也是因為如此,在受到神廟中人襲擊的時候。陳奇墨體內的躁動不安的真氣,才乘機讓陳奇墨陷入瘋魔狀態中。而現在,又是為何?為何陳啟明再誦讀,道家經文的時候,破碎的經脈能凝練出中正平和的真氣。甚至,開始蘊養原本破碎的經脈呢?
或許,只能等范閑,去尋找他母親葉輕眉的秘密后才能告訴自己答案是什么。而陳奇墨已然成為一個廢人的消息,也被監察院長陳萍萍知曉。
他想親自去問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卻被回來的費介攔住了,那可是澹洲。若是將京都中人的目光,轉移到哪。那是否會對范閑,帶去風險呢?
陳萍萍還是不敢賭,因為陳萍萍上一次就在這位大宗師的手下賭輸了。因此,他不想,也不能再去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