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范若若的時候,陳啟明便知道此事似乎變的更加不簡單了。
若只是軍隊,若只是簡單的武者,那么自己大可以與其一戰,大不了就這么血染牛欄街。
可是,現在的牛欄街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范若若。上次陳奇墨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傷過范若若一次了。難不成,自己還要這么傷范若若第二次么?
陳啟明面對這種情況,他猶豫了。
“大宗師,怎么?不認識,這個人么?”
見拉出了范若若,陳啟明卻依舊呆在原地不發話。那個站在箭隊后的黑衣人,對休息中的陳啟明帶著幾分譏笑的口氣問道。
“此事,與范若若無關。你,讓她走!”
“喲,我們的這位東夷大宗師!果然如同,街面上傳言的一般,將這個范家的小姐放在心中了?”
不知為什么,當陳啟明聽見那人這么說時。心中閃過一道無名火氣,熟練地用劍尖挑起插在屋子中的一支箭矢。劍脊擊打在鑄鐵的箭頭上,箭矢向著說話那人倒飛而去。
原本柔軟的箭羽,在如此強大的力道和飛快速度的加持下。
已然變成一道鋒利的暗器,徑直射入那個說話的黑衣人的身體中。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快的讓那些原本站在,男子身邊的人,根本無法反應。而這一道暗器擊中男子,男子的嗚咽倒地。也讓,男子原本拉在手中的范若若,掉在地上。
落下的范若若,終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睜眼,便是倒地的黑衣男子。還有那身邊,架起的強弓勁弩。范若若,實在被嚇到了。
而再一看,他看見了站在包圍圈中的陳啟明。他那一身灰塵滿布的白衣上,綻放出了不少的血花。長衫也破碎開來,頭上原本還算順暢的發梢也都紛亂在風中。
“你,你,你,怎么敢?”
那個說話的男子倒下后,另一位同樣黑衣蒙面的男子走出。
看著被包圍的陳啟明,大為惱怒和吃驚地問道。
“為什么?我為什么不敢這樣,你以為我陳啟明就真的不會殺人么?”
“你,你,你!”
“你,什么你?說吧,你們,或者說你們背后的人,將我從監察院中引出,又將范若若帶到這里。他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只是想讓自己,就這樣葬身在牛欄街。那他們何必,又要將范若若帶到這個地方。
那么這已經說明了一件事情,就是幕后的人,還有什么東西是想從陳啟明身上得到的。
只是,陳啟明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還有什么東西是,那些躲在幕后的人想知道的。難不成,是想問自己葉輕眉留下的秘密么?
葉輕眉留下的秘密,陳啟明可是不知道啊。若是想知道,葉輕眉留下的秘密。
那為什么不直接問,那個之前便離開的范閑,何必要問我呢?
“天下皆知宗師又四,可這四個宗師,成為宗師時。都舍棄了自己曾經的某種東西,可是,你這個宗師。為何在成為宗師后,卻依舊如同常人一般呢?”
“大宗師,能將這個秘密,同我們說一說么?”
說到這,那個男子將范若若從地上拉起。而那些原本陷入牛欄街,兩邊屋子中的人,也都從屋子中站了起來。